本宫在这儿等着,看看你这小丫头能编出什么花来!若是编的不好……”
她恶狠狠的瞪了元彤儿一眼,向景元帝又是躬身一礼,讨好的请旨道:“还望陛下顾念臣妾的委屈,将这妖言惑众的小丫头,让妾来处置。”
景元帝微微点头,“依你。”
刀秋池便安静的坐回了原处,眼中的狠厉越猖盛,似乎已经在盘算着如何惩治元彤儿了。
元彤儿长叹一口气,看了一眼地上被众人忽视的花嬷嬷的尸体。
可怜的女人,以为自己可以举足轻重,到头来,只盖着白布停放一旁,那些上位者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曾。
她捏了捏衣角,重重说道:“我、元彤儿,才是十七年前、梧桐栖凤,诞生于皇城的祥瑞之子!”
一语毕,满座哗然。若不是有景元帝在场,怕是早就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了。
景元帝依旧什么话都不说,静静地等着元彤儿的下文。
刀贵妃冷哼一声,元彤儿将这个说出来之后,她反而更加不慌了。
如今能证明元彤儿身份的人都已死绝,元彤儿现在将这个说出来,又不能证明自己,便只有欺君罔上的结果,结局可想而知。
她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盏,修长的护甲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森森的光,像极了野兽伸出的利爪,只待猎物露出弱点,伺机将其撕碎。
元彤儿道:“这个就要从十七年前开始说起了。”
十七年前,嫁入皇城多年的刀秋池久久未育。
那时的她也不过是个妃子,但是因为景元帝的宠爱、加上原本性子就嚣张跋扈,宫中便多有皇嗣无故夭折之事。
景元帝虽然纵容她,却也没有想让她如此无法无天,对她的宠爱越单薄。
南凉刀氏察觉此事后,便将貌美的刀慕夏送了过来,替她固宠。
毕竟,身为妃子,不能为皇上生个一儿半女的,是为大忌。而他们南凉也急需在宫中有个属于南凉的孩子。
刀慕夏长得美艳,刚来不久便被景元帝看中,日日欢宠。
刀秋池不甘、嫉妒的快要了疯,一个不为人知的恶毒的阴谋便在此时渐渐生了根了芽。
没过多久,刀慕夏便有了喜。
刀秋池喜极而泣,多年的忍耐终于有了回报,她也要有孩子了!
景元帝对女人向来不会太在意,以至于刀秋池悄无声息的将刀慕夏藏了起来,他也不过是稍稍问了一句,就被刀秋池随意糊弄了过去。
可怜的刀慕夏却还在苦苦的等着他的陛下来解救她,一个人挺着肚子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宫殿等待着。
漫长的十个月,她能见到的只有刀秋池身边的花嬷嬷。
花嬷嬷给她送饭,有时也会陪她聊聊天。
花嬷嬷可怜她,说等孩子生出来就好了。刀慕夏便信了。
十月怀胎,刀慕夏终于要生了。
那一日,天降暴雨,雷鸣电驰,连长街上的梧桐树都劈断了。
替她接生的稳婆说,天生异象、此子命必大贵!
刀慕夏还在盼着母凭子贵,却不想,她在冷宫生子,刀秋池亦在自己的寝宫生子。只是,那日出生的孩子只会有一个!
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长空,刀慕夏生了一个小公主,消息传到刀秋池的寝宫时,她几乎将所有东西都砸了。
“废物!”
刀秋池骂道。
但不过一瞬,她的情绪便又恢复如初,好在她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,招手让花嬷嬷凑到近前耳语。
寝宫外,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内侍已经侯着,花嬷嬷居高临下,道:“袁吉,你可明白?”
袁吉微微颔,“袁吉领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