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时衍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他在酒吧等了几分钟的时间,容时便到了,前后脚的功夫。
男人穿着一身白衬衫,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黑眸盖在镜片后方,瞧起来有些冷漠,让人难以揣摩心思。
俊美的面容也因为这副眼镜变得格外斯文温润。
跟电话里的笑声难以联系起来。
容时的视线寻到霍时衍的身影,迈步到他身边坐下,嗓音清润:“看你这副模样,真出事了?公司什么大单子出了问题?要亏多少亿,让你愁成这样?”
霍时衍并不说话,靠着沙,一手拎着酒杯,仰头喝酒。
容时眉梢轻轻扬了下,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杯酒,也端着酒杯,慢慢啜饮。
他们这里是半开放包厢,能够看见卡座跟舞池里的人,外面的人也能瞧见他们。
霍时衍和容时的皮相都是顶级,各有区别。
一些视线落在两位顶级贵少身上,开始蠢蠢欲动。
最终有个胆大的性感美人,最先做了这个吃螃蟹的人。
她纤长的手指握着酒杯,身姿摇曳的踏入包厢,嗓音娇软:“两位先生,可以请我喝杯酒吗?或者我请你们也可以哟。”
霍时衍抬起沉沉的眼眸,嗓音冰凉:“滚。”
没想到这矜贵的男人完全不给面子,美人身形僵住。
对上男人漆黑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,她脸上的笑容消失,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。
美人背影惊惶,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。
容时一手搭着沙背沿,曲起指骨推了推自己的镜框:“你还真是男德标杆,这么多年都一样,男女不近。”
他淡淡一瞥美女离开的背影,调侃道:“对美人都这么不温柔,未免太浪费。”
霍时衍耷拉着眉眼,根本不搭容时这些话。
他一手抓着手机,不时看一眼。
手机上方的时间一点点跳动,靠近深夜。
霍时衍下颌绷紧,漆黑眉头锁紧,再度仰头喝了一杯酒。
这个点,如果南初挽去送傅浔,应该已经到了。
会生什么,也可能……已经生了。
霍时衍脑海中想起自己与南初挽亲近的画面。
他的身影被替换成傅浔。
想到傅浔跟南初挽亲吻。
傅浔抱着南初挽。
傅浔的手从南初挽的腰肢肌肤上滑过……
霍时衍握着透明酒杯的手顿住,力道大得指节泛白,手背青筋根根凸起。
本就沉郁得犹如阴云罩顶人,气息更加冷沉。
容时看着霍时衍一句话不说的样子,架着腿,姿势矜贵的靠着沙背,也不着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