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天:“……”
虞诗虽然人没有从地上蹦起来,但声音差点就把车顶掀翻了。
“这可是傅总母亲亲口说的,而且你收了她五百万就消失了,难道不是事实吗?”
“……我消失是事实,但我什么时候收了她五百万!”
虞诗就差指着蒋天的鼻子骂了,“蒋助理,石歌岛也是讲法律的!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知道吗!”
“……”
蒋天看向了虞诗旁边的傅亦时。
傅亦时面上看着无动于衷,心里早就是一团乱麻。
来镇上这么多天,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,他害怕从虞诗那里坐实,她当初就是为了五百万,选择了弃他不顾。
五百万对普通人来说很有诱惑力,但他接受不了。
虞诗见蒋天在看傅亦时,自己的目光也落在了傅亦时身上:“是你妈妈跟你说,我拿了她五百万跑了?来来来,你现在打电话给她,我要跟她当面对质!”
傅亦时那双黑沉的眸子盯着她,将心里翻腾的情绪全部小心翼翼藏在了眼底。
时间在安静的车里被拉长,傅亦时拿着手机,点开了他妈妈电话。
虞诗看着电话拨出去,脑子里的一根弦猛然被拉紧。她忽然伸手挂掉了傅亦时拨出去的电话,手机屏幕很快黑了下来。
车里的沉默比刚才更甚,傅亦时眼底的黑色又多一些。
片刻后,他嗤嘲地勾起唇角,不是在笑虞诗,而是在笑他自己。
“虞小姐这是怎么了?不是说要对质吗?”
再开口时,傅亦时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往昔的平静。
虞诗哈哈笑了两声,神色看上去十分尴尬:“我不是害怕跟你妈妈对质啊,我是不能暴露我的行踪。反正我是没有收你妈妈一分钱,既然她说我收了,你让她拿出证据来啊。转账记录总该有吧?”
傅亦时收起手机,神情和语气很淡:“她说给了你一张银。行卡。”
“银。行卡?”
虞诗呵了一声,“卡是谁的名字?这个年代大家都是手机支付,我用写着她名字的卡得多不方便?”
“事情很简单,只要打个电话给她就能问清楚。”
“……为、为什么我就得自证清白呢?既然她说我拿了她五百万,就让她拿出证据啊!”
虞诗据理力争,“只要给了我钱,总得留下点痕迹吧!”
虞诗今天才知道,原来当初她离开,傅亦时的妈妈还给她泼了这么大盆脏水在身上。
难怪傅亦时刚见到她的时候,说她是卷款潜逃。
“虞小姐,既然你没有拿钱,又为什么心虚呢?”
蒋天原本见她这么义愤填膺,都相信她的说辞了,可一提到跟傅总母亲对质,她又不敢,这事情就显得很奇怪啊。
“我都说了,我不是心虚,我是不能暴露。”
“……你是干了什么事?总不能是通缉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