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元香嗫喏:“二十万两……”
沈清感觉自己有被侮辱到。
累死累活大半年,挣不着几百两银子,这高元香偷一个章子,就能得到二十万两!
二十万两够还债了!
这什么世道?!
齐振恒那边还在审问高元香:“所以你脖子上的痕都斯坦玉,便是用这二十万两所购?”
“是的齐大人……”
齐振恒命人将高元香脖子上的玉坠给解下来,作为证物没收。
“高元奇为何要你偷高沈氏的章子?”
“民妇不知。”
“你偷到章子后,做了什么事?”
高元香立即磕头,招道:“民妇偷到章子后,没有在任何地方盖过,只是把章子交给高元奇。那些书信不是民妇盖的。”
齐振恒立即命人去将高元奇捉拿归案。
一切证据都显示沈清无罪,沈清被释放,走到人群中找春菊会合。
主仆俩经历这一遭,抱头痛哭。
她们站在人群最前排,看齐振恒审案子。
高元奇很快被抓到公堂上,与高元香并排跪着。
看着年轻却心思歹毒的高元奇,齐振恒怒问:“高元奇!说!你为何要指使高元香偷沈氏的章子?”
高元奇一脸视死如归,闭口不言。
齐振恒便命人板子伺候,他被打得血肉模糊,还是不愿开口泄露半点。
齐振恒只能先将人关进牢房。
观案人潮散去,沈清却没离去。
她来到衙门后院,求见齐振恒。
守门的差役见过她几次,知道她和齐振恒关系交好,直接让她进了院子。
刚过回廊,就碰到了刚从公堂下来的齐振恒。
晌午烈日下,齐振恒本就铜色的肌肤泛着一层光,整个人黑亮黑亮的。
沈清想起了中学时代追求过自己的体育委员也这般皮肤黑亮、双眼有神,笑了笑。
瞧见她不言不语却挂着笑,齐振恒板起脸,低声说道:“我早就告诫过你,身为女子,理应处处低调,不与人交恶,才不会惹来祸事!你平日就是事事高调,才会得罪人而不自知,被人陷害!”
这若是以前,沈清定反唇相讥,眼下她却不舍得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说上半点重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