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周扬便对着刘表行礼,“小人周扬见过州牧。”
接着递上一个竹节,竹节里头,自然是黄承彦的信,一旁的侍从接过,而后递给刘表。
刘表打开竹筒,便见一张白色的布帛?待拿到手中,手指略微摩挲了一番,不是布帛,而是纸?刘表这才现,这手感,似乎是纸。
真是纸!
展开信,信中只有一句话:阿楚所造楚纸与蔡侯纸相比,如何?
刘表惊讶的站起身,随后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一番,洁白胜雪,看黄承彦的笔迹,墨入而不散,且有一道清香之味。
这么想着,刘表还闻了闻,随后笑了,自己这姐夫,倒是有些意思啊,便笑道,“承彦倒是有雅兴啊,这是改良了蔡侯纸?”
“州牧猜错了,这新纸,家主取名为楚纸,乃是我家小娘所制。”
周扬随后解释。
“你家小娘?”
刘表想了想,是了,信上说是阿楚造的,他刚刚确实没有反应过来,“阿楚?”
“正是。”
周扬微微弯着腰,他虽然是来送信的,但同样也是听了主家吩咐,来给自家小娘扬名的。
“楚者,荆州古称,又合你家小娘之名?”
刘表笑了,无奈摇头,“承彦公这名字取得,极好!”
是啊,取得极好,一旦这楚纸售卖于其他各州,他们荆州的名声,就会立刻拔高到一个新的高度。下方,蒯良与自家弟弟蒯越对视了一眼,显然,也都是想到了一样的地方。
“州牧说的是,家主也因此名,一夜未睡。家主说了,楚纸,当行天下。”
周扬此话落下,厅内各大官员也有人坐不住了。
“主公,卑下冒昧,可否借信件一观?”
蔡瑁此时看向自家姐夫,他还挺好奇阿楚造的纸是什么样的了。
“可。”
刘表也不客气。
随后,一封小小的来自黄承彦的书信,在厅内各官员手中传阅。
“嘶!的确细腻平整,胜蔡侯纸多矣!”
“不止如此,且洁白如雪!如何做到的!”
“这黄家小娘,真乃奇人!话说,她如今多大了?”
“年芳十二?”
“军师说笑!您的意思是,这楚纸,乃是一十二岁的小女郎造?”
有人不相信起来,看向蔡瑁。
传阅过黄承彦的书信,官员们自然也知道,如果这纸张都能保持如此质量,只要产量跟得上,日后竹简便能退休了!
这对读书人来说,是好事儿!
所以,当这群人知道黄月英的年纪,怀疑者也大有人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