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莫要如此,见到兄长,应当是阿楚的幸事。”
黄月英赶紧道。
王璨是谁啊,建安七子之一,诗词文章都很扎实,与曹植并列曹王。
长安战乱,他便南下投刘表,因为刘表是汉室宗亲,更因为刘表是他父亲王谦的弟子,两人其实是有同窗之谊的。
只是,他并不受重用。
如今是他投刘表的第六年……依旧不受重用。
王璨闻言,脸上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一些,“听闻阿楚昨日甚是锋锐,一人战百。”
“不过是几个人罢了,多数人也见我年纪小,不与我为难。”
黄月英答。
“阿楚过谦了,昨日那段春秋,治得极好。”
“兄长客气。”
“如今见到阿楚,倒是想起了为兄尚在长安之时……”
王璨见着那年轻的面庞,不由得感慨。
黄月英当然理解,王璨长安时,也是少年负名,便是蔡邕(yong,一声)也对他极为特殊,说要把家中的藏书都送给他,蔡邕死后,蔡家真的把藏书都送给他了。
而今,王璨的藏书……也至少过了万卷。
“兄长少年盛名,更得蔡公赠书,又心怀汉室,定有一展抱负之机。”
黄月英安抚道。
“说起一展抱负……昨日州牧倒是让为兄作篇文章。”
王璨摇头,“可事情都还未生呢,让我如何作?”
“可,那事必然会生,不是吗?”
王璨默,是啊,曹袁必然有一战,胜者,则为王啊。
“兄长希望此事生吗?”
“自然不希望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前些年为兄自长安出,途中见百姓流离失所,无所归依,为人母亲者,忍痛将孩子丢弃于路边草中,悲伤甚重……何也?”
黄月英感叹,“国无宁日,战火连天。”
“是以,为兄是真的不希望这天下……继续战乱下去。”
王璨感叹。
“哎……”
黄月英只得叹气。
王璨在刘表这儿是不受重用,可等到刘琮降曹后,深受后者信任。这也和他如今怀才不遇,有很大关系。
“好了。”
王璨见黄月英叹气,失笑,“阿楚便莫叹气了,说回正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