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下车,代驾把钥匙给她,风一吹,她的醉意一下涌上头,整个人都是麻的。
家里门开了,她迷迷糊糊地抬头,是庚辰青,丝散乱,身上衣服单薄。
她糊着嗓子,还有些委屈,“还以为你不管我呢?”
“哪有。”
庚辰青伸手扶住她,白潇顺势把大半个身子架在她肩上。
她耳朵灵,听见车声就探出来看了一眼,结果现她站在昏黄灯光下,醉得不像样。
于是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,下来开门。
她忍不住逗她,“一身酒气,臭臭的。”
那人声音变本加厉的委屈,“你都开始嫌弃我了么?”
“没有。”
庚辰青小声地哄着,“什么时候嫌弃过你。”
白潇不满地列罪证,“下午。”
“下午?”
她反复回想,实在想不起她下午有哪句话出了格。她把那只醉狐狸搀扶进屋,白潇趴在沙上懒懒的不想动弹,一只手扒在她身上,她稍一动作,那手便立刻收紧。
“傍晚,在车上。”
庚辰青更困惑了,难道自己回家路上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,可她话不多,明明只提了一嘴工地的事。
“工地的事?”
怀里那只小狐狸耷拉着尾巴和耳朵,“嗯。”
她皱着眉反问,“我也没说错吧?”
“我确实只除魔。”
白潇挣扎着爬起来,语气冷淡,“嗯。”
“那你就好好除你的魔。”
说完踉跄着脚步回了房间,啪嗒一声,庚辰青再去拉门把手,那门已经锁上了。
莫名其妙。
今晚免不了要睡沙,庚辰青只能去衣帽间拿毯子,原本稀稀落落的衣帽间不知什么时候放满了她的衣服。
她小声嘟囔,“全是一股狐狸味儿。”
话音未落就感觉有条毛茸茸的尾巴抽了自己一下,她又忍不住嘀咕,“尾巴伸那么长。”
下一秒右手手臂上便麻了一下,还有点凉,她低下头仔细看,没有抓痕,应该只是来了一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