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四儿随便找了个由头,把红梅也弄出了屋子。
红梅心里很有些奇怪,出了门后,便装作是看风景的样儿,趁机偷听屋里说话。
“太太,元帕拿来了。”
刘嬷嬷笑眯眯的打开了一只锦匣。
李四儿凑过去一看,就见一块中间染了一大块血污的雪白绣帕,就搁在锦匣之中。
“很好,我的文曲星好儿子,身边就应该全是贞洁的女子,若是乱了血脉章法,那还了得?”
李四儿格外的舍不得玉柱吃亏,明里暗里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。
“咱们家是大户人家,可不能闹出小门小户的笑话来。别到时候,你们二爷的正室少奶奶还没进门,就有了庶长子。”
李四儿是真心替玉柱做打算。
正经的儿媳妇刚进门,就成了庶长子的嫡母,哪个妻受得了这个?
这岂不是,不想好好的过日子了么?
刘嬷嬷笑道:“太太,您就放心吧,老奴已经叮嘱过寒霜了,避子汤一顿都不能少的。”
“好,那就好。”
李四儿总算是放心了。
只是,她还有几个问题,想问又不好意思问,就有些犹豫。
刘嬷嬷是何许人也,她简直称得上是李四儿肚里的蛔虫。
“太太,老奴听说,前后一个半时辰,叫了四次沐浴的热水。哎呀呀,那林燕儿嗓子都喊哑了,她出门的时候儿,都要小丫头扶着走路。”
刘嬷嬷凑到李四儿的耳旁,小心翼翼的说出了玉柱的八卦。
李四儿眼前猛的一亮,欢喜的说:“我就说嘛,我的文曲星解元儿子,可厉害了。”
以前,玉柱年纪还小,李四儿担心他早泄元阳,坏了身子。
如今,玉柱不仅是俊美的解元郎,也已满十五岁,虚岁都十六了。
按照旗人的规矩,小主子虚十四岁,家里的长辈就该安排通房丫头伺候着了。
这也就是李四儿没啥文化,又在家里霸道惯了,闹得没羞没臊的,连儿子的房事都敢打听。……
这也就是李四儿没啥文化,又在家里霸道惯了,闹得没羞没臊的,连儿子的房事都敢打听。
节操掉了一地!
换作是书香大户人家的主母,哪个会这么的没有羞耻之心?
当然了,这也是刘嬷嬷和李四儿的关系,格外的不同寻常,才有胆子乱说八卦。
此时,玉柱斜靠在竹榻上看书,林燕儿坐在锦凳上,轻柔的替他捏腿。
大雪就在趴在玉柱的脚边,吐着舌头散热。没办法,大雪从黑龙江的冰天雪地而来,一时适应不了四九城的闷热。
“爷,奴腰酸,手软,揉不动了。”
林燕儿忽然嘟起红唇,大肆撒娇。
玉柱不由微微一笑,没有入她之前,她可没这种胆子。
现在,林燕儿明显比以前爱撒娇了。而且,连称呼都改成了奴,而不是此前的奴婢。
自己的女人,自己疼!
玉柱索性揽住林燕儿,将她抱到榻上,让她伏在他的腿上。
林燕儿不仅是他的第一个女人,还是桂榜题名附赠的洞房花烛,意义格外的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