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青山带着满腔不得泄的抑郁来到了松风湖,这是吴青松失踪的地方,如今虽然确定吴青松安全了,但是这气得出。
“松风湖神何在?”
吴青山站在松风湖神庙前喊道。
“何人在此喧哗,不怕冲撞湖神吗?”
一个庙祝走了出来。
吴青山一把将其推开,径直走了进去,看到大殿上的湖神雕像拔刀便砍,咔嚓一声,整个神像就被劈成两半。
“放肆!”
一阵阴风刮起,现场出现一个身穿华丽战袍,浑身萦绕香火气息的神灵。
“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这里拆了。”
吴青山举刀就砍,松风湖神看到自己被劈散的神像,也是气不打一处来,两人就在大殿上打了起来。
“区区凡人,在我的道场也敢放肆,四方神灵助我降敌!”
松风湖神手指一掐,顿时身后展现出一座缥缈的神国,里面6续冲出来十几个从神以及无数的阴兵。
“来的好!”
吴青山将大刀抛到左手,右手在身前虚点,结了一个法印朝着众神灵轻轻一推。
一股神秘波动骤然出现,仿佛一个巨大的手掌一般朝着众神横推过去,路上碰到的一切神灵阴兵都纷纷化为香火之气消散,松风湖神陨落。
失去神性的加持,神庙一下子就变得黯淡失色,似乎都能够闻到一股腐朽的气味。
“神啊!”
庙祝可以看到神国的溃散,他明白神灵已经陨落,跪地嚎啕大哭。
“弑神之人,我诅咒你,你将坠入无边的地狱,永世忏悔于神明座前!”
庙祝指着吴青山骂道。
吴青山此时经脉中没有一丝的内气,他用颤抖的手往嘴里扔了一颗回气丹,又从腰间拿出酒葫芦给自己灌了一口。
在庙里略微休息了一阵,看着哭成一团的庙祝,吴青山丢下两张一百两的银票,脚步轻点,消失在远处。
秋冬的临江是收获的季节。
市场上鲜活大大鱼在框里面活蹦乱跳,街道两旁一字排开晒干的草药,猎人扛着刀叉,腰间挂着厚厚的野味和皮毛。
吴青山取消了临江的一切税赋,取消了摊派和劳役,只收取一些交易场地费。
因为这些费用对于目前的临江而言都已经是小钱了,临江的主要收入还是靠布坊、衣坊、药坊、盐场以及遍布整个城镇的酒楼店铺,粗略统计一下,临江大概五层以上的铺子都是靖夜司的。
没有了各种额外负担,百姓们的生活水准也水涨船高,农民有了多余的粮食可以养活更多人口,商贩也有了更多的积蓄扩大生意。
苗素素走在临江的大街上,很多照面的人都会主动跟她打招呼,尤其是一些大姑娘小媳妇,她们大多在苗素素管理的布坊或者衣坊做工。
吴青山前些时日外出的时候路上遇到有一片长得很像棉花的作物,于是将其采摘带了回来。
那是一种拿在手里十分柔软的絮状作物,他大致上跟苗素素描述了一下这种作物的加工方式,怎么梳棉,滚纱,然后纺布最后做成衣服。
经过她和几个老师傅十几个日夜的琢磨,反复实验,终于将当初的那一大包棉絮做成了一件衣服。
如今她急着将衣服送到靖夜司去,跟吴青山分享她的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