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琠索性不想那么多了,只能依照本心,在三份卷子之中,挑了他认为最佳的一份,点为会元。
本次会试的监临官,都察院左都御史希福纳,在众目睽睽之下,用小剪子拆了会元试卷的弥封。
“康熙四十五年礼部丙戌恩科会试,第一名,佟佳·玉柱,贯:顺天府内城镶黄旗满洲,曾祖佟佳·图赖,祖佟佳·国维,父佟佳·隆科多……”
吴琠长吁了口气,玉柱的会元,可谓是名至实归矣!
这一次,李四儿准备了三万两银子的小银元宝,还是五两一个。
上次,好悬,来的官差们实在是太多了,差点把银子都光了。
堂堂未来状元的府第,连一点银子都不起了,像什么话嘛?
自从上次,那官差说了点状元的花言巧语之后,李四儿对此一直深信不疑。……
自从上次,那官差说了点状元的花言巧语之后,李四儿对此一直深信不疑。
隆科多这次没敢出妖蛾子,乖乖的进宫面圣,详细的禀报了暗中监视的那些满洲重臣们的动向。
不拐弯抹角的人话,就是隆科多除了维护京城的治安之外,还负责暗中监视太子和老八这两边的动向。
正因为盯得很紧,九阿哥欺行霸市,硬抢商人好铺子的恶事,隆科多的小黑本里记了不少。
隆科多心里明白得很,老九就是老八的钱袋子和狗头军师。老十其实是个没卵用的草包,压根就不值得派人监视。
老十四看似是八爷党,其实是个桀骜不驯的家伙,野心勃勃,只怕是暗中也瞄着大位吧?
康熙察觉到隆科多禀报的语,比平时快得多,便冷冷的说:“怎么?还有急事待办?
隆科多在康熙的跟前,早就是个二皮脸了,并也不怕康熙拉下脸说狠话。
“主子爷,您问了,奴才就说实话,会试今天张榜来着。”
隆科多刚刚汇报了老八的一个重要情况,显然是康熙此前没有掌握的,他心里有底气,康熙不可能生气的。
“哼,瞧你这么点子小出息?区区会试而已,连我都敢敷衍了?”
康熙的语气空洞,听不出喜怒。
隆科多赶紧跪下,主动摘了顶戴,“嗙嗙嗙。”
连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主子爷,奴才就像是孙猴儿一般,怎么可能跳得出如来神佛的手掌心?奴才有多少本事,有哪些小算计,不都尽在主子爷您的掌握之中么?”
隆科多这一番话说出口,康熙立时绷不住的笑了。
“滚吧。”
康熙知道隆科多惦记着会试的结果,因他刚立了大功,确实是在实心办差,也就没有计较了。
背靠着殿柱,哈腰站着的魏珠,望着隆科多倒着后退的身影,不由大感佩服。
好厉害的隆老三啊,又让他的解元儿子,在万岁爷这里露了个大脸。
露脸倒也罢了,万岁爷居然没有意思到,隆老三这是故意设的局。
嘿,这种本事,连魏珠都不行,也就梁九功有了。
因罗刹国屡屡在边境挑衅的事体,康熙把理藩院的管院阿哥,五阿哥胤祺,叫到了乾清宫,
“黑龙江将军博定上了折子,说罗刹国的小哈巴罗夫又在雅克萨附近,蠢蠢欲动了。”
康熙很生气,后果却不严重。
没办法,国库没几个银子了,西边还有大清的死敌准噶尔汗策妄阿拉布坦。
青海那边,也不太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