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寒,闭嘴!”
萧寒说的太快,太突然,等到李世民反应过来,萧寒已经说完了最后一个字,而李建成更是直接替姓胡的接下了赌约,此事已成定局。
话到此时,也已无用,一场高高兴兴的宴席,被这位太子殿下搅和的毫无兴致可言,萧寒第一次领略了政治斗争的残酷,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引起,甚至太子都没有去过度指责,他的潜在对手就已深受重创。
政治,果然是最无情与肮脏的。
走出宫门的萧寒,在晚风的吹拂下,望着漫天繁星,突然感觉到自己加官进爵的兴奋感已经荡然无存。
夜色漫漫,萧寒独自一人在坊间的街上漫步,坊门已经关闭,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,街角有武侯在往这边瞅,正要过来盘问,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“哒哒”
声传来。
一匹全神乌黑,四蹄生有白毛的神骏冲破夜色来到萧寒身边,作为武侯,察人观色是最基本的技能,更别提这长安中有数的几个贵人更是如数家珍,见状,赶紧小声吆喝着散在一边,生怕有不长眼的人惊扰了贵人。
萧寒听声音就知道是李世民,因为打了马掌还能在这长安乱跑的马仅此一匹。
停下脚步,抖了抖长长的衣袖,看李世民来到跟前,躬身长施一礼:“微臣见过秦王…”
“不必客气!”
李世民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,双手托起萧寒,“还未恭喜您荣升侯爵,从此也算是越过龙门!”
“托秦王的福,秦王对微臣的情谊,微臣没齿难忘……”
“不是说不要多礼么!”
李世民有些不满。
萧寒苦笑,马屁都没人听,太失败了……
深夜里走过长安街,两人,一骑,还有一轮明月,俩人心情都算不上好,话没说几句,唯有叹息……
萧寒不知道李世民深夜来送他是为什么,自己虽然已经荣升侯爷,但却是最低级的男爵,说不好听的,李渊开国登基之时,侯爵伯爵都不知道分封了多少,估计大家如果在大兴殿开一次会,他一小小的男爵连玄武门都进不去……
看了看旁边小李子有些黯然的脸,萧寒心道,或许,只是同样心情不好,想要一起走走罢了……
接下来几天,萧寒就一直呆在那个小院里,再没出去一步,现在马掌已经彻底分出去给徒弟们做了,以前是打马掌的等马掌用,现在却是马掌有的是,赶着打马掌的人风一般的干,一群辅兵差点没累死……
而同样,铁匠师傅们现在也累的不轻,他们都在和萧寒一心一意的研制新的战刀。
人多力量大嘛,萧寒充分调配了各个师傅的绝活,也不知道是实验了多少次,钢水的比例,炉子的温度,矿粉的多少等等等等终于在几人手里完成了最终的配比,而战刀也从众多设计图中选出三样。
三种战刀中,两种都是萧寒亲自操刀设计,其中光原型刀就有几十把之多,萧寒明白,作为工具,使用的人是最具有话语权的,所以每一把刀都会被小东拿去军营,让各种军士实验,并征求意见,以便于拿回来再修改!
这种以人为本的独特方式让铁匠和兵士们都是眼前一新,不知不觉中,萧寒也算是引领了一种新的设计方式!
经过不断的修改,试用,再修改,再试用!到最后定型,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。
而他们所制作的第一种名叫破阵刀,前方后窄,两面开刃,硬度极高,而且因为造型的原因,前重后轻,一旦由孔武有力之人抡起来,碗口多粗的树顷刻间就被砍成两段!如果战阵之上,砍头切身想必如同切菜般轻松!
第二种是有些类似后世砍日本鬼子的大砍刀,只是缩小了不少,更易携带和挥动。此刀无名,刀背略厚,向刀刃处自然变薄,整把刀呈现出一个非常优美的弧线,挥动间悄无声息,适合敏捷轻灵之人使用。
第三种把刀,则是按照之前的陌刀重新设计,在保留其效用的前提下尽量减少重量,刀身带柄接近一丈,单单刀刃就有两米长,重二十八斤,配以全身重甲的猛士,如同战场上的重型坦克一般,所向披靡!
只是这第三种陌刀的制造工艺实在是过于复杂,集合了萧寒的炒钢法和各位老师傅的锻造法折叠法等多种技艺!由此打造出来的成品,刀柄黝黑,带有防滑的细纹,弹性势能良好,而足足有两米余的刀刃更是寒光四射!刀面上隐隐有千万层梨花纹路,锋利无比!挥动间,破风声如同鬼啸!
样品新出之日,几日未见的秦王都亲自来验看了他们所制成的样品,对于三把武器原型更是赞赏有加,当下吩咐薛收对所有参与研制之人皆封赏,同时所有流程及配方由军器监保管,并送呈大型军事作坊制作。
不过萧寒现在看太子是越看越厌恶,萧寒从来最恨善于打小报告的人,可是从上学,到上班,身边从来就不缺这种人,每当看到这些人的嘴脸,萧寒总是恨不得一拳过去,打他个满地找牙。
只不过这次打小报告的身份实在有些高,皇帝的接班人!拳头是不能伸了,可是忍气吞声从来不是萧寒的作风。
所以萧寒根本不管李渊已经给他放好梯子,就等他借梯子下驴了,反而梗着脖子道:“回皇上,臣这不是胡闹,臣还是那句话,如果一月内,薛举不死,我这人头拿去,但若是薛举死了,我也不要那老头的死人头,就把他的位置让出来,给我师傅坐!”
“好,我就替胡先生接下这个赌约,一个月后,且见分晓!”
“萧寒,闭嘴!”
萧寒说的太快,太突然,等到李世民反应过来,萧寒已经说完了最后一个字,而李建成更是直接替姓胡的接下了赌约,此事已成定局。
话到此时,也已无用,一场高高兴兴的宴席,被这位太子殿下搅和的毫无兴致可言,萧寒第一次领略了政治斗争的残酷,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引起,甚至太子都没有去过度指责,他的潜在对手就已深受重创。
政治,果然是最无情与肮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