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婚姻是人生大事,又不是过家家,哪有这么随意就闹分手的。”
“哎,那你看着办吧。”
张二婶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这回没有达成目的,她也觉得自己亏大了。
送走了张二婶,许白鹿端来脸盆,洗了一把脸,让自己略微清醒一些。
坐在桌边,她开始盘算起来。
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。
得想办法扭转局面。
尤其是,之前收到了花旗国那边的越洋信。
孩子亲爹关洪涛已经说了,他暂时没办法回华国,所以打算汇一笔钱过来,让许白鹿自己想办法解决。
“要不,实在不行,就去高医师那里,也省得受周春明的气!”
许白鹿自言自语。
就在前些天,她无意中听说,市里和县里都开了好些个体中医诊所。
其中在镇子上,就有一家高记中医诊所,那里的高利群医师很有名气,专治男女不孕不育,十里八乡的患者都慕名而来。
与此同时,这位高医师还偷偷卖一种药,可以悄悄把孩子拿掉。
当然,这种事是不可能公开的,只是口口相传。
毕竟,现在未婚先孕是违法行为。
没有结婚证,医院也不让打胎,所以就有些妇女悄悄去找高医师。
问题在于。
如果许白鹿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姑娘,那还就算了。
偏偏她名气很大,整个郁林县认识她的人可太多了。
万一被人瞧见,或者是高医师嘴巴不严,她同样是名声臭了大街,以后不好做人了。
所以,去找高医师,不是一个好选择。
如果不是万不得已,她不想这么干。
换一个忽悠对象,也不是不行。
那么多人给她写情书,在其中挑选一个就可以。
尤其是钱绍武那条舔狗,更是天天来纠缠,跟苍蝇一样惹人厌。
问题在于,许白鹿过不了心里这道坎。
她从小心高气傲,认为自己是有追求的,择偶标准很高。
普通的男青年,还真入不了她的法眼。
哪怕是跟人家假结婚,也是要共处一室的,该有的敷衍和应付也必不可少,想到这种事,她分分钟想抓狂。
整个河集公社,唯一看得顺眼的,也就是周春明了。
本来以为,搞定这小子很容易,是老太婆包饺子,手拿把攥的事情。
现在却搞成这样,有点骑虎难下。
现在就放弃,实在太可惜了,之前投入那么多心血,造了那么多声势,可不就浪费了吗?
揉了揉太阳穴,许白鹿感觉脑瓜子疼。
偏偏在这个时候,喉咙涌起异样的感觉,她只得又跑到茅厕去呕吐。
频繁的孕吐,很难瞒过有心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