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阳岭铜矿机关图朝廷未必知道,是马景背后的主子安排的。”
冯云卿听出来了,黎虎这句话意思直指马景的主子不是圣上,他并不忠于圣上,而是另有他人。
“有人想提前一步控制阳岭铜矿,把国家的铜矿收归己有。”
这是冯云卿根据黎虎的话推出来的,看来不仅是长平寨想拿下铜矿,还有别人想要铜矿,会是谁呢?连工部尚书都能为其所用。
“他刚才说他要见的是广睿王,会不会云香和他都是广睿王的人?”
黎虎摇了摇头:“我们现在都没查出来马景背后的是谁,当务之急是要将马景带回长平寨,否则待在此处迟早会露出马脚。”
冯云卿应了一声,便和黎虎等人便将马景通过重重关卡运回长平寨。
厢房里,红烛摇曳。
云香跪在一个面戴黄金面具的人身前,凄婉不安。
“云香,今日你的决定错了,你应该去见那位姑娘,引鱼上钩,马大人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找不到。”
男子单手撑着头,明明是慵懒惬意的动作,却掩不住全身透露出的杀气。他声如泉流,可听在云香耳里,却有种对自己的鄙夷和恨不得杀之后快。
“主,主上,请给属下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
云香的身子颤抖着,匍匐在男子的脚旁。
“今日马景给你写的曲目拿给我。”
云香哆哆嗦嗦地掏出今天马景给她写的曲子,男子看后勾唇轻笑:“原来广睿王还有这宝贝。”
他看着脚下哆嗦的云香,居高临下道:“今日是你失察,就不给你解药了,退下。”
云香猛地抬头,眼里尽是无助和悲戚,泪水从空洞的眼里直直流下,忽又似清醒过来般,忙把头埋得更低:“是……主上……多谢主上不杀之恩。”
前往长平寨的路上,冯云卿思考着整件事的脉络,如果马景背后的人是广睿王,小凤就在广睿王府,要不叫这丫头打探一下,不行,不行,冯云卿立马否定这样的想法,她怎么能让小凤以身犯险。
脑海中又出现衡阳王的面孔,那纨绔身上竟有种肃杀之气,是自己的错觉吗?他可是个闲散王爷啊,他为什么会路过那条街呢?……
“嘿,想什么呢?”
黎虎问道。
“哦,我在想这事情的起始尾末,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就好了。”
冯云卿咂咂嘴里的狗尾草。
黎虎也陷入了沉思,冯云卿又问:“你如何知道铜矿机关图朝廷也未必知道的?”
“内线。”
沉郁寡言的男子道。
“好吧。”
一路上他们边清痕迹,边想线索,两日内就把马景带回长平寨。而京城里也传出工部尚书失踪的消息。
冯云卿一进良医坊就看见许朗喂邓兰谦吃药,难道这两人终于旧情复燃了?她带着疑问看向阮萍,阮萍朝她挤眉弄眼,意思出去说。
“这怎么回事?我才出去几天,他们就破镜重圆了?”
冯云卿道。
“唉,感情的事就是难说啊。”
阮萍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:“你有所不知,兰谦姐的伤吃糖补充体力最管用,那许朗竟然出寨给她找糖,你想啊,这大冬天的,外面人都没吃的了,还会有糖吗?他好几天未归,长老派人去寻,竟然看到他在山脚,浑身是伤,怀里抱了一罐蜂蜜,差点被冻死。”
“那蜂蜜哪里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