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澜月似乎不太高兴,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一股子愠怒。
真是奇怪了,我喝点小酒,碍着他什么事?非得跟我闹别扭。
“江澜月,别闹了……我真的好困……”
我半带醉意的语调,有种无意识撒娇的味道。
“困?”
江澜月冷嗤一声:“你哪里困了?我看你喝酒时精神得很。”
“啊……你,你跟着我呢!”
我的心猛然一跳,有种被人抓包的感觉。
“不然呢?”
江澜月霸道凶戾地警告着我:“以后,不许在外面喝酒……”
我哭笑不得,这鬼仙真是闲的,管天管地,管得着我吃饭放屁?
我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,只是撅着嘴,竖起食指,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:“嘘……安静,晚安吧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江澜月后面说了啥,我一句都没听见。
第二天,我起了个大早,准备好红纸、公鸡、大米和一些酒肉贡品,就要开始立牌位了。
一切准备妥当,我却卡到了写名字的环节。
我将红纸摊开,手里执着毛笔,描眉画眼般,在纸上勾勒半天,却怎么都不满意。
这可不是我字丑,实在毛笔软软的,不太好驾驭。
我给自己找着台阶,反反复复试了好多遍,写到最后,我看着江澜月三个字,觉得都快不认识了。
正烦着呢,我手上蓦的一凉,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,搭在了我的手背上。
我浑身的血液都凝滞,后背迅贴上一道如水的凉意。
男人冷冽的气息,一下子喷在我的耳蜗和侧脸上,淡淡的血腥味在鼻尖蔓延,我的脸迅变得滚烫。
“看过公孙大娘舞剑吗?”
低哑又蛊惑的嗓音,透着一丝无奈。
我脑子慢了半拍,什么大娘?
下一秒,我的腰肢被一只大手握住,身不受控地随着他手腕的动作而晃动……
彼此紧贴的身体,一边如火般炙热,一边如万年寒冰,交织起来却是无比热烈。
我的心快得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,惊愕得不知所措。
看着纸上落下的笔墨,我的意识变得恍惚起来。
潇洒流畅,运气于笔,纵横恣肆,矫若游龙。
我能清晰得感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,却又无法抗拒,只能任由他摆布。
直到此刻,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问,有没有看过公孙大娘舞剑了。
这落笔的招式,不就是舞剑吗?
干脆利落,一笔一划如同剑锋,主打一个快稳准。
他是什么时候撒手的,我已经不记得。
随着他的离开,我周身的热度疯狂飙升,如同正午翻滚的一团热浪,心跳都失去了往日的频率……
这心悸的感觉,将我整个人都剥离,如同轻盈的羽毛,撩拨得心尖痒痒。
我僵在原地,耗尽全身力气,压制着这份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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