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公安局?你疯了?这扎错了针,病人打错了药送去抢救后是什么好事美事不成?
事闹大了,吃亏的可是你。还是赔点钱,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。”
到吃饭轮班的时候了,来接班换王淳风和孙定山的医生一来就听到王淳风说要去公安局,立即一个箭步上前,将他扯到角落里。
“我刚刚一直在回忆,我很确定我没开错药扎错针,魏定邦那边,该垫付的费用我会先行垫付,确保不耽误他治疗和生活。
但是该查清楚的还是要查清楚,第一是为了还我清白,第二是防止他们贪得无厌,总拿这事来掣肘我。
第三也是为了医院的名声着想,我不想担着一个玩忽职守给病人打错针的名声,也不想让别人借这个来质疑咱们医院。”
王淳风表情平静,条理清楚地道。
“啊?真不是你弄错了?”
来接班的医生姓秦,叫秦卫明,也是他们这科室的主任,看王淳风一脸笃定,他也有些犹豫了。
“王淳风是什么人,咱们也共事两三年了,能不清楚么?
医院里谁都可能出错,他不会的,他就是个写个字每一笔都巴不得对齐到严丝合缝的细致人,他经手的药和单子,哪次不是一二再再二三的核对无误才下的。
他说没打错针,肯定就没打错。”
孙定山道。
“我怀疑是病人家属手多扯脱了橡胶管子,然后插的时候插错了滴液瓶。”
王淳风眼底闪过一抹隐忧,“所以两个人的药液调换了,打错药水的可能是两个人,魏定邦可能恰巧对其中一味药物过敏反应较为严重才直接昏迷了。
另一个人可能过敏反应不重,也没及时现药错了,就那样回家去了。
我刚刚翻了魏定邦旁边那病人的单子,现他叫杨森林,但是报住址的时候只填了一个红兴市,没有具体街道和门牌号。
我原本是想先找到病人确认下他的情况,然后再问清楚这事的。
但是没有具体地址,要在一个城里找一个人,无疑于大海捞针。
所以必须报公安,让公安想办法,尽快找到杨森林。
我也是怕他虽然过敏反应不严重,但是回家后出现什么不能及时抢救出事。”
王淳风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常服穿上,又跟秦卫明说要借医院里那辆自行车。
秦卫明被王淳风这一番话说服了,立刻点了头,同意他借车骑着去报公安。
“务必要尽快找到杨森林,确认他的安全。”
王淳风嗯了一声,脚下生风的出去了。
……
一楼的厕所太多人了,人多眼杂的,周如桦就扯着杨雪花往楼上走。
上了二楼之后,现二楼人也不少。
就又上了三楼。
三楼是顶楼,也是危重病人住院区。
人相对的少一些,没有一二楼那样多杂。
两人进了厕所。
周如桦看着杨雪花手里的钱,手往前一伸,“小姨,你字也不识,算数也不行,还是把钱给我,我来数。”
杨雪花依依不舍地把钱放到周如桦手上。
周如桦低头数钱。
杨雪花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数。
一张一张全是大团结。
连续数了几张都是。
杨雪花的表情越来越兴奋,眼睛像粘在钱上头似的,两手不停搓着,恨不能一把夺过来。
“有一百一十二块,加上之前那十块,就是一百二一十二。那十块小姨你拿着,这些钱我就拿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