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夏顺着前台的手看过去,一眼便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往这边走来。
她穿着一套淡蓝连衣裙,脚下的高跟鞋昂贵艳丽,每走一步都散发着金钱堆砌出的高贵优雅味道。
聂今吟走近大厅,听到于夏在和前台在争吵,随意看了一眼,漫不经心地问:“怎么了?在大厅里吵架像什么样子,影响集团形象。”
前台惶恐地摇了摇头,把于夏往前面一推,用和刚刚对于夏截然不同的恭维态度对聂今吟说:“没事,她就是来问问集团有没有招清洁工之类的。聂小姐,总裁在楼上,我帮您按电梯!”
聂今吟应了声“好”
,奇怪地扫了于夏两眼,应付地冲她点点头,然后走进电梯里。
于夏接触到她的目光,那是书香门第沉淀出来的大气沉着,和自己身上市井小民的气息截然不同。
难道这就是沈韩口中所说的那个今吟?秦萧的青梅竹马和未婚妻?
那她呢,她算什么?
聂今吟到达顶楼直接推门而入,白一扬正在工作,看到她,果断终止了电话会议。
“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?”
“不用,我来就是想确定一下,婚约到底能不能取消?”
聂今吟坐在会客沙发上,把包轻轻一放,“我已经明确跟你说过分手了,你别再一厢情愿。”
白一扬掀起眼眸,耐着性子轻哄:“你别闹脾气,还有两天就是婚礼了,只要我回到你身边就好了,别的有那么重要吗?”
“对我来说很重要!”
聂今吟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,微微哽咽,“你错过我们最重要的约定就算了,我只是想知道你失踪的那段时间去了哪里,干了什么,有那么难吗?你为什么就一个字都不肯提!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爱我,只是在故意骗我!”
白一扬听言揉揉眉心,神色渐渐变得烦躁,连语气都低了几分,“爱爱爱,你们女人张口闭口就是爱,爱有那么重要吗?我说了我有自己的苦衷,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?安心结婚不好吗?”
“不好!我只希望我爱的人跟我结婚是因为爱我,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商业联姻!”
聂今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,失望地看了白一扬一眼,红着眼睛夺门而出。
白一扬气得把桌上的文件狠狠扔在地上,门口的秘书们吓得大气不敢喘,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上前。
另一边,于夏并没有离开。
她悄悄等在百扬集团门口,直到看见白一扬的车子从里面出来,她才打了个的偷偷跟上去。
男人最后到达一幢极具韵味的园林别墅前下了车。
于夏见状,连忙从后面跑出去把人叫住:“秦萧你等等!”
白一扬听到声音回头,看见是于夏下意识皱眉,心里对她的印象越发反感起来。
这女人真是厉害,居然都跟踪他追踪到这里来了。
他懒懒暼她一眼,不予理会,转身要走。
于夏却直接拽住他的胳膊:“秦萧你别走,你把话给我说清楚!”
白一扬眼底染上一抹不悦,视线深处火焰跳动,“于小姐我警告你,我现在心情不好,你最好给我放手。”
“我不放,秦萧,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,你不说清楚就休想走!”
于夏牢牢地抓着白一扬的手臂,完全感觉不到身边男人越来越危险的气场。
白一扬耐心告罄,咬着牙警告她:“我说放手,别让我再说第二遍!”
于夏被他声音里的冷意吓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,却还是硬着头皮想求个明白:“秦萧,你如果不爱我了可以直说,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?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,难道就不值得你善始善终地结个尾吗?你到底是不是跟我在一起之前就有个女朋友了?还是你其实是背着我劈腿了第三者?!”
白一扬听她一连串的质问听得火大,猛地把于夏甩开,薄如蝉翼的嘴角勾起冷笑。
“你这样死缠烂打花样百出的女人我见得多了,你再这么阴魂不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死缠烂打?阴魂不散?
于夏难以相信这是她深爱的男友用来形容她的。
她震惊地指着自己:“我死缠烂打?我阴魂不散?当初是谁死缠烂打追求我的?你是有钱之后就变成人渣了吗?!”
就在于夏认真质问白一扬的时候,一辆车突然在他们身边停下。
下车的是刚刚回家的聂今吟。
原来这里不是白一扬的家,而是聂今吟的家……
所以她和聂今吟到底谁才是第三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