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每日都会给婉柔小姐把平安脉,她的身体状况,我最了解不过。”
顾少卿疑惑地道,“为什么突然这么问?”
“没事。”
容冥摇头。
看来,除了瞒着他暗中对付沈长宁以外,其余的,婉柔都没有骗他。
沉默片刻,容冥忽然又问道,“那如果,有人打她一巴掌,她会动胎气吗?”
“会。”
顾少卿道,“孕期脆弱是正常,莫说打她,就是气她一下,都容易伤及胎儿。”
“本王知道了。”
容冥俊逸的容颜逐渐弥漫一层寒意。
婉柔的确有错,可这沈长宁的话也不全然可信,明明就是她害婉柔动胎气,还非得不承认!
见容冥有些阴森森地进房间,顾少卿眸底有几分茫然,不过既然容冥来了,那这里大概暂时不需要他。于是他跟弦歌打完招呼,就转身回自己的院落。
这会儿沈长宁望着顶上的床幔,还有些失神和惊恐。
该死!做了个好可怕的梦!她梦见。。。梦见容冥强吻了她!
“老天保佑阿弥陀佛,容冥这个瘟神,最好这辈子别让我再见他。”
沈长宁半眯着眼,嘴里铮铮有词,连容冥走到她旁边,她都没能察觉到。
“呵。”
沈长宁的话一字不落地落进容冥的耳朵里,他一张俊逸的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一般,冷笑道,“那恐怕你的愿望得落空!”
沈长宁身子一颤,僵硬转头,她瞪大眼睛,‘蹭’地从被窝起身,掌心利索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利器,猛地刺向容冥!
“沈长宁!”
容冥只觉得跟前寒光一闪,一把剪子对准他的脖颈毫不犹豫落下,他进来时就憋着一口气,此时直接爆开来,掌心拍在沈长宁手腕,把她捏着的剪子直直打落。
“唔!”
沈长宁本来打算给容冥一个出其不意,谁知道这么容易就被容冥识破,当即想往后撤。
沈长宁早就见识过容冥的厉害,就算她如今不受伤,也根本就不是容冥的对手,既然一招没得逞,那还不如撤!
“你看你逃得出本王手掌心吗!”
容冥看出沈长宁的意图,大手一掠,轻轻松松把沈长宁的手腕交叠扣在一起,牢牢禁锢,嗤笑道,“沈长宁,你拿这剪子,是想刺杀本王?”
“你可知道本王是南梁摄政王,你行刺本王,是什么罪么?”
“废话!”
沈长宁不屑地道,“我就算不杀你,你也得弄死我,那我为何不尝试一下,给自己谋一条生路。”
容冥看见沈长宁那眼底的倔强,再联想之前那枚‘真话丸’,竟然有几分恍惚。
这女人虽然这张脸让人看不下去。。。不过倒有勇有谋,跟那些寻常闺中女子倒甚是不同。
“本王不杀你,也从没想过杀你,否则,你以为你能躺在本王的床上?”
容冥松了力道,淡淡地道,“林嬷嬷并非奉本王的命令去的牢房。”
容冥又不是傻子,沈长宁之前不想愿意回牢房,还如此抵触他,一猜就知道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