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
弦歌颔道,“那属下命人替王爷整理一下夜幽阁的床。。。”
说到这里,他突然愣住,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。
“王爷,您说去哪?”
“备马车!回宫!听不明白?”
容冥不耐烦地道,“还是说本王的话讲的不够清楚?”
“属下领命!”
待容冥再回到皇宫后,得知太上皇身子已经无碍,就重新候在沈长宁歇息的偏殿前。他眸光望向依然紧闭的房门,就这么站在那,一动都没有动。
沈长宁自从喝完药后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,等她终于意识朦胧的醒来,黄昏的霞色透过半掩开的窗户洒落到殿中。
沈长宁心中掐算了下时间,觉得差不多该给太上皇进行第二次引毒,便打算起身。
结果脚尖刚刚沾地,整个人就一软,还好她眼疾手快,及时扶住床沿才不至于栽倒。
“好热。。。”
沈长宁摸摸额头,一阵接一阵的头晕袭来,周身一阵冷一阵热。
她开始烧了。
最近沈长宁的身子又是中黑澜花的毒,又是受内伤又是被折磨,就跟那破洞的衣服似的,到处漏风。
依照沈长宁如今的情况,哪怕用最好的药,也绝对不是一两副下去就能恢复的。至少段时间内,沈长宁都得这么虚弱着。
想到这里,沈长宁深吸气,取出怀里的银针包,给自己扎了两针,总算找回一点力气,她正打算去看看太上皇的情况,谁知,一出偏殿,迎面就被一道墨色的影子给拦住。
“沈长宁!”
容冥总算等到她,袖口一招,连忙道,“本王有话跟你讲。”
怎么这么阴魂不散?沈长宁眉头皱起,她当真不想理会容冥,便装作没看到似的,快步往太上皇的殿中走。
“本王查清真相,那日冤枉你了,是沈婉柔先对春楠下手,不是你的错,本王。。。”
容冥跟在沈长宁跟前,无论如何讲,她都没有半点反应。
直到沈长宁迈入内殿,容冥想追,瞬间被太上皇宫中的人给拦住。
“摄政王殿下!留步!”
太上皇身边的喜公公干笑道,“太上皇有令,内殿,王爷不能踏入。”
“本王被父皇留在宫中侍疾,父皇怎会把本王拒内殿之外?”
容冥眸光投向珠帘后头沈长宁的背影,蹙眉道,“喜公公,你确定没有搞错?”
“这点小事,奴才自是不会搞错的。”
喜公公咳嗽两声,“起先太上皇确实是留王爷您在内殿侍疾,但谁让王妃不愿意待见您呢!摄政王妃是太上皇的救命恩人,太上皇现下对王妃宝贝着呢,您就是惹谁也不能惹王妃啊!”
容冥:“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