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出东方,灰蒙蒙的天空笼罩下,渐觉风雨欲来。
累了一夜,虞文娇包扎好伤口后,就倒在一处角落小憩。
她吩咐了大家先好好休息,等待午后再起来也不迟。
南郊的防守士兵都已被处决,王衡之定然没有通天的本事,能那么快知晓此处的变化。
他怕是方寸大乱,急着东郊的突变,不知眼下是该追杀,还是该逃命。
自然无暇顾及这边的情况。
午后,远远看见一队人马驻足在不远处观望。
他们似有所感,只见其中有一人策马离去,怕是回去通风报信的。
其余近十人,原地未动。
虞文娇站在城墙之上,对此一览无余,转头吩咐兰月:“叫大家提高警惕。”
很快,远远就见乌泱泱的兵马赶来。
城墙之上,众人的心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,这么多人?她们怎么招架的住?
不等她们焦躁一会儿,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生了。
冲在前面的马匹突然暴躁起来,晃悠着停下了步子,更有甚之的是跳了起来。
虞文娇见状,松了口气。
她昨夜命人收集了这处所有的酒和醋,混合之后沿着城墙外开始撒,又添加了致燥粉。
马最不喜酒和醋的味道,加上特制的药,只会更加狂躁。
这一来,不少士兵跌落下马,摔残了身子,更可怜的是直接被马踏死了。
眼见着骑马来不了,王衡之在后面气的牙痒痒,不过好在没有受伤。这愈让他心生仇怨,区区不过几十人,怎么跟自己带来的一千人相提并论?
王衡之带兵步行至城下,在底下叫嚣着,却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恭敬:“三位大人是何意?”
“这霍将军前脚刚走,你们就杀我兵马,掳我城百姓,是否太不把王某放在眼里了?”
城墙之上,接连不断传来百姓们声嘶力竭的哭喊:“你这个畜生!不得好死。”
“我们不是你的百姓,是傀儡!等着下地狱吧,狗杂碎……”
城楼上悲鸣不断,任谁听了都不由得难过起来。
唯独底下的罪魁祸,笑的面目狰狞:“你们这些刁民,还以为区区霍家军能防得住我们!眼下你们骂的有多厉害,待会儿我一个都不会放过!”
许正清立身于前,声音狠戾:“王衡之,你残害无辜,拥兵自重,事到如今不知悔改!人人得而诛之!”
王衡之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样子,冷哼一声,讥嘲道:“那又如何?我本想放你们一命,是你们非要往刀口上撞,那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“等姓霍的回来给你们收尸吧。反正谁也没有证据,能证明人是我杀的,哈哈哈哈……”
虞文娇双眸仿佛淬了一层霜雪,眼神里带着浓重的厌恶,冷声说道:“没有证据?那些死去的亡魂就是证据,这里活生生的百姓也是证据,我们就是最好的证据!”
话音落下,虞文娇迅摁下机关,不等王衡之反应,袖箭直接飞刺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