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侧头瞅了他一眼,这一眼,就发现了男人身上一丝异样。
“这谁的?”
白露伸手拈起了那根趴在男人肩膀处的长发。
韩臻瞅着那根头发嘴唇一抿。
“是茗会的。”
他选择坦然承认,活了这三十多年,他也没说过谎话。
“她母亲给我打电话,求我下班时绕路接茗会一趟,她脚有伤,不太方便到学校门口坐出租车。”
韩臻如实说到。
白露嘴角讥诮的勾了一下,指间的头发飘然落地。
她放下做了半截的饭,解了围裙,说道:“不好意思,我忘了我要去医院看外教同事。”
她说着就拿起手包要出门。
韩臻道:“我给幼儿园打过电话了,根本没有生病的外教。”
白露深呼吸。
韩臻走过来,“你将心比心的想一想,如果你是茗心的父母,因为他们的女儿死了很多年,我就对他们家的事不闻不问,他们找我帮忙,我也置之不理,你不寒心吗?”
白露侧过头去,望着男人凉下来的脸。
“那个人已经帮了我家若干年,我会很自觉的在他结婚后远离!”
白露说完,拉开房门走了。
韩臻胸口一闷。
修长身形僵立在客厅里片刻,他拿起家里钥匙,出了门。
白露已经不知去哪儿了,婚后,他送给她的那辆奔驰不见了踪影,韩臻站在夜色里重重叹了口气,选择回身上楼。
白露和同事在外面用的晚餐,心里不痛快,连韩臻这个人都不想见。用完餐回到公寓,是夜里十点了。
推开门,客厅里一片漆黑,沙发上的人站了起来,“你回来了。”
白露骇了一跳,“你没睡啊!”
她冷淡的开口。
韩臻:“你没回来,我不放心。”
白露换了拖鞋,一边说道:“放心吧,我死了,不会有妹妹让你照顾,我父母也会很自觉的和你保持距离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往客卧去了。
韩臻凛眉看着那高挑的轮廊消失在客卧里,眉心能夹死只苍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