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府。
苏泽带着一身寒气来到了徐姨娘的院子里,这坐都还未坐下,苏泽说道:“沐儿差人送了个口信。“
苏泽他故意把话说到一半且看看徐姨娘怎么接话。
“所谓何事?”
徐姨娘替苏泽宽衣的手停顿了一下,苏泽甩手就给了徐姨娘一个耳光,“所谓何事?最清楚的人不应该是你吗?”
徐姨娘跪在地上,捂着半张脸,眼里蓄着泪:“渊王妃重病昏迷不醒,妾只是领着两个孩子去渊王府看望渊王妃。妾知老爷与渊王妃心生间隙,然,面子上总得把礼数做周全,不可让人落下口舌,故而妾并未告知妾去渊王府之事,恐让老爷心生不快。”
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世道里,不管做何事,都应以男子声誉为重。徐姨娘就想从这一点说,让苏泽以为她这是在帮他顾及脸面。
“老子跟那孽畜老死不相往来,不需你做这些徒劳无功!”
提起苏清晚,苏泽火气就蹭蹭上来!他恨不得苏清晚就这么死去,再醒不过来!徐姨娘居然还瞒着他,觍着脸,上赶着去看那个孽畜,这是要气死他吗?
“莫说那孽畜的事,且说说清月和清漪的事,你打的好算盘啊!”
抛开去看苏清晚的事不说,如今说的是另一桩事。徐姨娘打着什么主意,苏泽一清二楚,徐姨娘真以为苏泽是傻子吗?后院的事,苏泽只是不想管,并非不知。
“她们…她们只是随妾去渊王府的。恰巧遇到了清沐,妾瞧着景王妃心情不太好,想来定是被外面那些个闲言碎语扰了心神,妾担心王妃有事,就让清漪送她回景王府,妾真不知道景王妃会把清漪留在景王府的。”
徐姨娘装作不知,竟不知在她说这些话时,她已经露了马脚。
“徐氏啊徐氏!我当你是个省心的,刘氏走后,我本无意续弦,故而把苏府都交给你管!不想你与那刘氏无二,愚蠢至极!”
苏泽本念及徐氏跟随自己多年,在后院安分守己,才把府中管家大权交给她。想不到,她也有这般的野心!
徐氏那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,苏泽大慈悲,把她犯的蠢都告诉她,“我从进门就从未说过沐儿让人来口信是让清漪留在景王府,你竟知晓,你还敢说你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着这主意吗?”
徐氏羞愧难当,她一时慌了神,竟不知自己说错话了。
“徐氏啊!你们徐家哪样的富贵没见过?你竟上赶着让自己的女儿去给人做妾!”
徐家虽为商贾之家,然也算是富甲一方,官府不管是看在苏泽面子上还是徐氏的财富上,都会给徐氏一族几分薄面。
这等尊荣,徐氏还不知足吗?
“本相念及你父兄帮衬我苏府之恩,想着宽待你和你的子女,故而我让济宁记在刘氏膝下,是我苏泽的嫡长子。而你的女儿,我本想让她们寻个清白人家当个正妻,你倒好,毁女儿清誉!妾啊!是可以随意卖的,和奴才有区别吗?”
苏泽那个气啊!徐氏这是猪脑子吗?
“妾以为…妾以为…”
她以为苏泽眼里只有权力和地位,没有亲情,怎么也没有苏泽竟以真心待她们。
“你以为我冷血无情,我是个杀人不见眨眼的人,徐氏,我以为你懂我,竟是我一厢情愿了。”
苏泽失望的走出了徐氏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