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时铭又骂骂咧咧的跑到办公室。
最近这几天,大家的心情都很差,公司整体的氛围也压抑到了极致。
见他一脸的火气,靳宴川淡淡一笑,估计又遇到了什么难以让他接受的事情。
“妈的,都说商场如战场,仅仅三天而已,这些老家伙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,要知道之前他们还舔着脸求着我们喝他们一杯酒呢。”
时铭气急败坏的坐在沙上,将面前茶杯里的水都喝光。
“一个破慈善晚会,老子还不稀罕去呢。”
想必是慈善家晚会的邀请函没有递到他手里。
像这样的晚会,说是搞搞慈善,其实就是地位均衡的人聚在一起,给自己的老婆或者情人随便买几件东西,但是主要还是洽谈商务合作。
可以选择不去,但是地位到了,一定必须邀请,这也是规矩。
如今他们这样的做法,明显是将靳宴川踢出局,难怪时铭会生气。
相比之下,靳宴川倒是平静了许多。
他能走到现在自然是吃了常人未吃过的苦,吞过常人无法吞咽的委屈,早已看透了名利场。
“行了,商场就是个圆形桌子,只要我们还在桌子上,和他们终会碰头,所以,你也别这么大的戾气。”
“你难道不生气?”
“商场上哪有什么善意,恶意,对于他们来说,只有生意,只要利益不倒,就没有永远的敌人。”
时铭默然所思,这就是他喜欢靳宴川的原因。
无论公司遇到什么问题,他总会从自身跳出来,冷静的分析当前的局势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反击,你让我收集的证据都弄差不多了。”
靳宴川看了一眼手机,上面显示在二十分钟前和季淮安通话四十分钟。
平静的开口:“明天,明天中午淮安回来,你去接一下,他在国外的这几天也听到了风声,他说手里有一些关于对手企业非法营资的证据。”
时铭挑了下眉,还是没问出心里所想的八卦,拆开一包烟,抽出一根扔给靳宴川。
在这个夜幕降临下,两个难兄难弟静静的抽着烟。
分开之后,时铭心口有些压抑,找不到排解的方式,下意识的滑动着手机里的图册。
直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,眉眼妩媚,又带着娇俏可爱,长裙裹着身段,丰满又纤细。
时铭眸光沉沉,吐出一口气,明知是个错误,他还是没忍住给梁小叶打去了电话。
得到对方同意见面之后,时铭咬了咬牙,声音暗哑:“穿上次送你的裙子吧,虽然紧了点,但是好看。”
这边的靳宴川也回到了冷冷清清的家里。
很奇怪,明明他想见的人都在,就是感受不到温暖。
仅仅是安若的冷脸相待,就让这个家没有了家的感觉。
他一身烟味,没有主动靠近孩子,洗漱出来后,看到母子二人依旧窝在沙上看熊出没。
神情认真的像是他不存在一样。
在之前几年的夫妻生活里,每次遇到安若和他冷战,都是他最头疼的时刻。
这次依旧如此,甚至比以往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