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到铁链划动的锁门声。他立刻转身,冲到铁栏处,伸出手抓住金灵卫的衣角。
“大哥,我到底犯了什么罪?”
“什么罪?”
,对方蔑视一笑,“准备死到临头了,没有必要问了”
唐云意抿唇,伸手从腰间掏出一颗细小的碎银,悄无声息的塞到对方手中,“大哥,您就看在我准备死到临头的话上,告诉我”
对方捏着碎银。叹了一口气,鹭鸶腿上的精肉也是肉,蚊子腹部的精油也是油。
“看你可怜,告诉你。天枢爆炸那晚,你去了天枢附近做什么?老实交代,不然……”
,对方示意唐云意竖起耳朵仔细听。天牢的尽头,传来惨绝人寰的叫声。
唐云意两眼怔,扒着铁栏的双手无力垂下,“如果我不能自证清白,我的小命就此交代在此处?”
“还不算傻……”
对方斜视唐云意一眼之后,不屑了走开。唐云意心里防线如同被击破,靠着冰冷的铁栏刚坐下。容不得他悲伤凄苦,肩胛骨处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。
一个衙役拎着火棍,得意洋洋的捶打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你……”
对方没让唐云意指控。拎着火棍的手伸进铁栏,见人就打。唐云意连忙躲到里头,才侥幸躲过。
缓过气后。唐云意靠着冰凉的石壁坐下。他心乱如麻,思绪如同一张混乱的蜘蛛网,毫无头绪。他初来乍到,怎么就惹上官司?天枢爆炸,跟他一个普通人有关系?唐云意那晚去天枢附近干什么?一个没有武功,没有内力的人,能炸毁天枢?
看来是有人嫁祸,当了替罪羊了。
入夜,唐云意的肩胛骨出传来锐利的刺痛。疼得他龇牙咧嘴。无妄之灾,来得莫名其妙。
一夜过后。天牢尽头,传来铁门沉重的“咔戛”
声。锐利的声音刺穿沉寂如死的天牢。唐云意耳膜震动,忽然苏醒过来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牢尽头。没有铐链枷锁的声音,也没有铁链拨动的“哗啦啦”
的声音。唐云意竖起耳廓,只听到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。脚步轻盈,如飞凫轻捷,几欲无声。此人功力不浅。
幽暗中,看不清来人。唐云意坚强扯出一个笑容,反正不是来救他。兴许,随机抓一个替罪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