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祈安没再看她,而是继续对着朱世文道:“本官奉旨协办此案以来,景录事和景主簿兢兢业业,从未懈怠,且本官手上已经掌握了凶手的证据。”
“朱大人,本官明日定会上书一封,奏你一个草菅人命之罪!”
朱世文任职以来一切顺风顺水,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?!
他“噗通”
一声跪了下去,“沈、沈大人饶命!是下官被猪油蒙了眼!是非不分!请沈大人看在同僚的份上,饶了下官吧!”
“既如此。”
沈祈安的眼神在景予初苍白的嘴唇上扫了一眼,抿了抿唇道:“便将景录事无罪释放了吧。另外,本官已经派人将凶手捉拿归案,明日庭审。朱大人,可不要缺席。”
“是!是!沈大人您断案如神!下官佩服!佩服!”
朱世文松了口气,景湛也松了口气,他急忙跑过去将景予初的手脚解开,“初弟,没事了!”
景予初早已没了力气,硬撑着一口气走到沈祈安面前,给他行了个大礼:
“下官,叩谢沈大人!”
沈祈安目光没有在她身上停留,而是将手上把玩的羊脂白玉有意无意的露了出来,道:“既是无事,案情还需要景录事梳理,跟本官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景予初强忍着背后的疼痛站起来,只是她实在是虚,刚刚站起来就眼前一黑,眼看着整个人摇摇欲坠——
“初弟!”
“景录事!”
沈祈安眼疾手快,一个箭步便将倒下的景予初护入自己怀中,“景录事!这怎么回事?!”
景予初已经双眼紧闭,晕了过去。
“大人,初弟,她、她背上有血!”
景湛惊慌失措道,“朱大人,您竟是私自用刑!”
“下官、下官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,没、没下狠手呀!”
朱世文急得官帽都歪了,他哪知道沈祈安这尊大佛如此护着这个不起眼的小录事!
沈祈安脸色阴沉,狠厉的眼神扫过朱世文的脸,抱着昏迷的景予初出了这阴冷潮湿的牢房。
“沈大人!舍弟如今身受重伤,是否该让下官将人带回景家,我们景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