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我不是为她说话的意思。”
可能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有歧义,王梅茹立马补充道,“在凌今秋没有越狱之前,我和我一些同事,甚至是刚开始的楼鸣生,想的都是如何让她变得正常。”
“我们认为的正常。”
她又补了一句。
“可是心理学就是控制强制改变一个人吗?”
王梅茹看着她,“我们存在的意义不应该是让一个人了解自我,然后寻找最舒适的生活方式吗?”
虞柠听得怔住了,她似乎听到了脑中轰隆炸裂的声响,一片空明,竟然有种豁然开朗之感。
可细想是什么想开了,又迟迟抓不到头绪。
“当然,不能违法乱纪。”
王梅茹飞快地补充道,“人在社会中立足还是需要遵守规则的。”
虞柠笑了。
“所以您前期默认凌望今对旁人使出一些软控制手段?”
王梅茹:“那些还能称得上是一些社交手段,到你身上就有些过了。”
确实,上两辈子都直接踏过了违法犯罪这条线。
“谢谢。”
虞柠长舒一口气,她端起面前的奶茶一口饮尽,“和您聊天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。”
“你不嫌弃我太唠叨就好。”
王梅茹端起手旁的保温瓶。
虞柠:“我来我来,您也来点?”
王梅茹:“我不喝奶茶。”
虞柠掀开保温瓶盖子,才发现里面竟然是冰奶茶。
“心都偏到这个地步了,还纠结什么操控的问题。”
虽然言语里有那么一丝抱怨的意思,可王梅茹脸上笑意却不减。
虞柠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词。
“操控?凌望今觉得我要操控他?”
虽然她是这么想的,但在长辈面前还是得藏一藏。
王梅茹反问道,“觉得?你没有这种想法吗?”
虞柠沉默,并悄悄地扭头移开视线,不敢和她对视。
“可以和我说说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吗?”
她俯下身,拉近了距离,可也没有完全靠近,语调较之前放轻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