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体会到你有多难过。”
沈鹤行认真的望着九灵的背影。
九灵脚步放缓,却始终未曾停下。
“嗯。”
她低低的应了一声,便又加快了脚步。
沈鹤行目送的九灵的背影在这大宅子里不见踪影,便换作一副人精的模样,打点了零头的铠甲兵道:
“军姐姐,咱们这四殿下什么脾气,您也是知道的,女帝也是疼她,并不是罚她,只要四殿下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,姐姐们可莫要为难啊。”
“好说好说,那是自然,我们以前可都受过四殿下的恩惠,自然知道如何办事,沈公公且放心便是。”
“好好,那咱家就回宫复命了。”
沈鹤行见都是善茬也不再担心,又回望几眼空荡荡的院子,这才放心离开。
九灵独自坐在书房里,睹物思人,心情极其的萎靡。
众夫郎见了也不敢多言语,弹琴的弹琴,做菜的做菜,制药的制药,每个人都努力做出一副寻常的样子,想让九灵好起来。
因为越是这种时候,别人越是动言相劝,觉得心疼安慰,当事人往往越容易情绪破防。
秋鸣儿轻脚的进来,颤声道:“殿下,你的信。”
九灵闻言接过信笺,是狼陨的来信。
他一定是刚刚收到寒衣便传信回来,江水结冰信使的度慢了,直到今日他生死未卜,这信却才送到。
九灵用信捂着脸,低低的啜泣。
自古女子有泪不轻弹,秋鸣儿见了,也不便上来安慰,连忙装作没看见,退了出去。
九灵呆坐了好久,直到自己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才颤颤的打开信笺。
这一次狼陨只字未写。
信笺里是一张狼陨的小像。
看这拙劣的画工应该是他自己对着铜镜描摹的,自己穿着九灵寄去的寒衣的画像。
“阿陨!”
九灵看到画中人天真无邪的笑意,失声痛哭。
哭着哭着便睡着了。
待她醒过来,一个冰凉好看的手捂住她的脸颊,小声轻柔的唤她:“灵儿,你好些了吗?”
“我已飞鸽传书回去,拍了摩罗的搜救兵,去江里找人。”
是寂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