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洛微笑着唤蔚然倒茶,遂沉着眼帘,据蔚然所说,这个呼科颜看似好女色,好饮酒,实则他并未真将潇湘院的女子带走,且眼底似乎并未有醉意!如此,这人伪装到底要做甚!一圈茶打好后,贺洛浅笑,似是随意的道“彻王酒量不甚要好,可莫要与匈奴人拼酒,伤了身子。”
钟离彻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,看向她,知晓她话中有意,笑着回“多谢云裳关心,一个匈奴人,还不值当本王去认真。”
贺洛拿起茶杯放在鼻息间,茶香沁人,嘴角上扬,不再说话。
王轼一直紧紧的看着二人之间的交流,随低头,看向眼前的茶水,淡淡一笑,原来如此。
傅博则是有心思量着匈奴这个人,此时来,怕是有何目的。不过,他国政事,他也不好开口,便喝杯茶,压下心思。
百里秋见贺洛问匈奴事,原是关心钟离彻,握着茶杯,感受着手中的灼热,心口处有些钝钝的疼。
客栈
这面,呼科颜走出潇湘院后,从一旁走出两人,架着他回到了客栈里。
呼科颜进屋后,看着屋内坐着的两个男人,一个高大魁梧,宽厚的脸上两条粗眉飞扬,另一个身形瘦小,窄长的脸上眯着细细的眼睛,闪着精光。酒气全无,用着流利的汉文说道“伊维律,卫家那里如何了?”
伊维律眯着细细的眼,回“送进去了,将军放心,送进去的都是牢靠人。”
另一个魁梧大汉扬着脸,看着呼科颜粗着嗓子不屑道“要我说,废这些麻烦事做甚!直接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敢说不!就那个卫征,我怎么瞧都不像是骨头硬气的人。”
呼科颜瞧着统冒,他自来到都城内,就嚷着去收拾了卫征,每次都是被他拦下,心里定是憋闷,笑了笑“统冒,卫征此人胆小怕事,若是逼急着他,说不定反过来就会去告我们!人心算计你不在行,但是打仗天下没几人能是敌手!你的用武之力就留在以后吧。”
伊维律见统冒粗狂的脸上因将军的话,涨红了脸“哈哈哈,将军说的是,统冒可是我们匈奴将来的英雄,算计人心这等小事,还是叫给我们来办的好。”
统冒见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嘴笨的插不上话,只是干瞪着眼望着二人。
呼科颜和伊维律见他有话说不出,哈哈笑了起来。
几人在屋里笑着欢,并未注意到房顶上的一人影闪过,消失不见。
卫府
厅上,莺歌燕舞,其中中央一位女子头上戴着的头饰铃铃响,半遮面纱,眼神妩媚,半腰裸露,长裙摇逸,蛇腰扭动,足见异域风情。
坐在上厅的卫征已然喝醉了大半,此时见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媚意,抬起手,冲着她招了招。女人扯着裙纱,摇曳升姿漫步走来,似乎每一步都踩在了卫征的心上。
直到女人走到他眼前,他一把拉住女人,环上她蚂蚁般的腰肢,搂着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,呼出的酒气喷洒在女人的脸上,女人扯掉面纱,露出深邃的眼眸,浓密的睫毛,一张精致白嫩的脸上尽是妖猫的妩媚。卫征看着她,喉结滚动,不断的吞着口水。女人妖冶的一笑,从案几上拿过酒壶,仰头灌了一大口,遂俯身,凑近卫征,鼻息间的喘息纠缠,交叠,随着卫征的呼气急促,女人将唇畔低在他的嘴唇上,将温热的酒渡了过去。
随着卫征喉结不停的滚动,女人慢慢勾上了他的脖颈,眨着扇子般的睫毛,情似露骨的望着他。卫征被那眼神里的光击中,一把抱起她,大步离去。
舞池中央的其他女人渐渐散去,下人们连忙起身跟随着卫征,小跑上前,替卫征打开门,慢慢退下,轻轻的关上门。
而卫婉此时,坐在椅子上,瞧着桌上摆放的簪子,娇柔造作。身旁的小丫鬟见她一直盯着那簪子瞧,心中明白,笑着称“小姐这簪子好生漂亮,女婢竟然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簪子。可是卫大人又给小姐寻来的?”
卫婉闻言,拿起簪子,小心翼翼的抚摸着,少见温柔的说道“不是哥哥,是世子殿下寻得后送来府上的。”
小丫鬟在她身后闪了闪目光,夸张道“原来是世子殿下给小姐寻得的,世子真是对小姐好,怕是将小姐放在了心尖上了。”
卫婉听着她的话,脸红心跳,握着簪子放在胸口处,喃喃自语“我是他心尖的人……”
咚咚,叩门声响起,小丫鬟连忙转身问“何人?”
“小姐,宫里面来人,璃妃娘娘病重,唤小姐进宫侍候。”
卫婉的笑脸立刻垮了下来,站起身,姐姐怎会突然病重?
小丫鬟垂下了头,提醒道“小姐,咱们还是快快进宫看看娘娘吧。”
卫婉回神,看了小丫鬟一眼,见她沉稳无一丝慌乱“小文,你随我一同进宫!”
下丫鬟低头应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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