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小茜又去看了那个织袜车间,一共六台机器,手摇的,花样很少,一天一台机器最多能产三十双。
六台才18o双,里面还有残次。
量太少了,就是小作坊经营,量少上货的渠道自然也是批点,成本还高。
童小茜没兴趣了。
两个人回到办公室开始谈细节。
承包车间的租赁费,职工的工资、机器维修费都是童小茜来出。
承包合同是三年到五年的。
“承包费一个车间每年五万……”
童小茜打断他,“价格太高了,一年十万,五年五十万,够我重新租赁厂房购置新设备的了。”
“两个车间一年五万,包括两组设备,如果我这边卖得好还会再多承包一个或者两个车间。”
赵厂长又拿起了官腔,“我们厂别看小,生产的手绢很多大厂都比不上,你也看到我们的设备,还有刚购进的,厂里刚接了大订单,马上就要开工了……”
要不是提前了解情况童小茜就真信了。
赵厂长想要多点承包费缓解危机也能理解。
“赵厂长,我来之前已经了解过情况了。我承包了车间也相当于承包了一部分工人的工资,对厂子有利无弊,说不定还能把厂子的一些产品带出去销售。”
赵厂长的眼睛亮了亮,“你是有固定的销售渠道是吗?”
童小茜点头,“是,销往毛国。”
赵厂长听了有些失神,“唉,前一任厂长也曾经想过开拓毛国的市场,可惜失败了。”
这个事童小茜从刚才那位聊天的老职工嘴里知道了,手绢厂领导换了好几波了,之前换了一个厂长,还算头脑灵活的,雇了一个懂俄语的销售。
厂里贷款五万,做了一批印花的手绢,让这人去跟毛国人搞易货。
结果连人带货一起消失了。
把厂子给涮了。
让雪上加霜的厂子又添新伤,更困难了。
这个厂长还受到了处分,遭到职工们的埋怨。
最后厂长办了停薪留职,下海经商了。
一个月赚的钱是厂长工资的十倍。
搁谁也不愿意回来当这个倒霉的厂长。
再后来的厂长也不敢搞革新了。
怕厂子黄在自己手里。
赵厂长又问,“你打算签几年,要多少职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