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路上跟着十七过来,心中不是没有疑虑,直到亲眼看见凤天磊站在这里,才悄然松了口气。
她迎着光源走过去,凤天磊静候在那儿,手里的烛火慢慢照亮她脚下的路。
叶扶波来到门前,这才看清凤天磊长微湿,披散在肩头。
他身上传来沐浴之后的清淡香气,在潮热的夜晚如一股凉风,格外清爽。
凤天磊顺着叶扶波的目光看向自己,开口解释,“与人喝酒,被他们灌了不少。”
他从接风宴出来,谢绝了梁照安的挽留,表面上看似回到客栈,实则来到这处小院,等候十七的消息。
等待之余,他顺便沐浴更衣,洗去一身酒气。
叶扶波闻言,眸色一转,“你结识了新朋友?”
凤天磊侧身让她进屋,“是梁照安与吴启芳。”
叶扶波脚下一顿,“出了什么事?”
府衙那边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,假装不知凤天磊的钦差身份,吴启芳想必也是如此,才迟迟不与凤天磊接触。
怎么突然一下,两边的大人物齐聚一堂,还与凤天磊把酒言欢?
叶扶波将凤天磊上下扫了几眼,像在端详他有没有少些什么。
凤天磊张开双臂,坦坦荡荡任她打量,“毫无伤。”
叶扶波失声笑了笑。
“我不是担心你,我只是……”
她顿了顿,不知如何解释。
她相信那些人不敢把凤天磊怎样,但凤天磊与他们相处一晚,不知他对这些人的看法是否有所改变。
自从凤天磊来到悬州,叶扶波将悬州多年来的变化如实相告。
她虽未明说州府与镇海卫之间的矛盾,也未大肆评价梁照安与吴启芳等人,但明眼人都看得出,悬州官场泾渭分明,各自为政。
梁照安与吴启芳看似不是一路人,他们对权力却有着同样的渴望。
这样的渴望最终变成百姓的桎棝。
以往叶扶波身处镇海卫,对此感触不深,直到她丁忧在家,见多了人情冷暖,又时常出入市井之中,这才有了深切体会。
这种体会很难告诉旁人,不只出于信任与否,更在于对方是否能理解,是否能感同身受。
凤天磊见叶扶波说到一半就停住,耐心等了一阵,仍然不见她开口。
“你是不是害怕,我会被他们左右?”
他将烛台放在桌上,抬眼看向她。
橙黄的火光引来一只飞虫,凤天磊抬手将它拂开,“叶姑娘,我冒昧问一句,你信不信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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