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板上不得动用真刀真枪,双方以拳脚相搏。
但因飞板狭小,稍有不慎就会摔落出去。
下方虽是松软沙地,跌下来也会难受好几天。
若是运气不好,伤筋动骨也是常事。
叶扶波与白添天立在木板上,下方士兵开始摇橹。
转眼间,木板左右激晃,果真如飞一般。
白添天一个箭步冲过去,五指如钩,直扣叶扶波面门。
他并未轻视眼前的女子,因此刚一开始便先制人。
飞板带着两人高高荡起,烈阳照在叶扶波翻飞的衣角,她双足如被钉牢,稳稳踩在倾斜的木板上。
眼看白添天探指抓来,她肩头一晃,忽地从白添天眼前消失。
两人脚下的地方就这么大,无论前进还是后退都只有两三步的空余。
叶扶波骤然不见,白添天心知不妙,赶紧收招转身。
然而不等他调转身形,膝弯陡地被人砍了一记。
白添天脚下一软,当场跪倒。
他膝盖刚一弯曲,立时以手撑住,翻身跃起。
可他尚在半空,腰间又被人撞了一下。
这回他不由自主飞了出去。
“咚”
地一声,白添天砸在地上。
这几下兔起鹘落,不过数息之间,胜负已分。
白添天伏倒在地,半天没有起身,像是迟迟没有反应过来。
旁观的崔小鱼微微张口,似被这利落的一局惊住。
她静滞半晌,方才猛地跳了起来,大声喝彩,“漂亮!”
摇橹的士兵互看一眼,不明白为何刚刚开始,白校尉就摔了下来。
凤天磊负手立在一旁,仰头看着上方的女子,微微一笑。
白添天撑身跪起,他盯着沙地,忽然吼了声,“再来!”
说完,不等飞板停稳,再次跳了上去。
吴启芳与梁照安等官员在大帐中议事,待七七八八的事项敲定,已然过去一个多时辰。
“钦差大人还没回来?”
吴启芳唤人询问。
“大人正在校场观战。”
帐下回报。
吴启芳皱了皱眉,“操练还未结束?”
“是火器营在与人切磋。”
吴启芳闻言,朝帐内的白副将望了眼。
白副将的儿子白添天正是火器营的校尉,他见吴启芳投来视线,当即起身,“末将去看看。”
梁照安放下茶杯,“不如我们也去瞧瞧。”
他呵呵笑道“能让钦差大人感兴趣,必是军中勇士,咱们府衙难得来镇海卫一趟,也去长长见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