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可能?”
一时间,舱内议论纷纷。
吴启芳将撕碎的议和信扔到桌上,“敌军说,只要朝廷五年之内不对礁州兴兵,他们就可与悬州相安无事。”
“好大的口气。”
一名将官道,“难不成还要我们主动低头?”
“话虽如此,但他们有神火相助,就算咱们出兵,也未见得能赢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要议和?”
“我没这样说过。”
“与其争吵未来之事,不如想想眼下如何突围才是要紧。”
“我们若是不答应议和,难道就要在海上与他们僵持下去?”
眼看众人争论不休,吴启芳拍了拍桌。
“我身为军中之帅,愿与诸位共进退,但眼下不是意气用事之际,”
他话锋一转,“钦差大人在此,我们不能让他一同冒险。”
诸将闻言,纷纷看向凤天磊。
吴启芳慷慨请命,“大人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还请大人登舟先行,我等誓死为大人断后。”
他言辞恳切,诸将却露出几分怪异神色。
他们此次出战,人人都以为会大胜而归,谁知输得如此狼狈,不但狼狈,还被钦差看在眼里,谁知他回去会向朝廷如何奏报。
说到钦差,前几回战斗他们无一败绩,偏偏钦差一上船,就惹来敌军难。
海上行事忌讳最多,这位钦差说不得便与他们八字犯冲。
诸将眼中不无挑剔之色,有人甚至低哼一声。
凤天磊坐在一旁,对众人眼神视若无睹,“你们都认为此战必败?”
他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慢慢扫过,“身为军中将帅,怎可未战便先言败?”
“大人此言差矣,”
有人不服,“敌军神火非同凡响,您也亲眼所见,难道要让我们用将士的血肉之躯硬扛不成?”
凤天磊的长刀横放在腿上,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刀鞘,“所谓神火,不过是舶来之物罢了。”
此话一出,诸将不由静了一静。
“大人识得此物?”
白副将出声。
凤天磊颔,“神火燃烧之时,底部附有黏稠之物,色黑,质如凝膏。”
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