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时辰后,修柯撑着稍许好转的身体站起来。
理由无他。
饿了。
肚子空落落的,还会出声响。
活动了下脖颈与四肢,捡起地上的黑木头,修柯抬脚朝外走。
外头的天刚刚亮,带着清晨特有的空气与冷风,让修柯整个人清醒不少。
这间破庙坐落在村口,站在台阶上,可以看见那零星散落的茅草房。
再往远望一些,便是隐隐约约可窥一角的城墙。
步下台阶,修柯缓步往茅草房走去。
有人烟的地方,应有吃食,他这身衣裳的刺绣是由金线制成,可换些东西。
可越走,修柯的眉心便蹙得越深。
村子里很安静,甚至连鸡鸣狗叫,都不曾听见一声。
寻了户人家,修柯敲了敲简陋而透风的木门。
无人响应。
换一家再敲。
还是无人响应。
修柯抬眸看了眼天色,此时已亮不少,村民们该醒了才是。
又换了一家,修柯喊道:“里面有人吗?”
等了许久,未见有半点回应。
沉默半晌,修柯抬起脚,一脚踹开木门。
茅草屋内是一览无余的清贫,甚至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,屋内空空如也,半点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。
踹开另一间草屋的木门,也是一样的情况。
是举村迁移,还是…
【宿主,温楚砚来了。】
系统突然冒出的声音,打断了修柯的思绪。
回眸看去,温楚砚眼眸不再被幕布遮盖,里面翻滚着汹涌的情绪。
明明才分开不过三个时辰,他们这样站着,却好似一眼万年。
先动的人是温楚砚。
他大步向前,一把将修柯搂进怀里,胸腔贴着彼此,修柯好似能感受到温楚砚剧烈跳动的心脏。
温楚砚身上陌生又熟悉的味道,充斥着修柯的鼻腔。
气息喷洒在修柯耳边,温楚砚咬牙切齿,“下次,你再这般乱跑,本神便将你囚起来,困于寸土。”
温楚砚,动心了。
他的阿楚,该是气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