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从一开始,就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修柯,但话说到这,他又担心不告诉修柯,修柯会与组织对上。
只要面对修柯,温楚砚的心总不安定,不够坦然,充满忐忑与纠结。
温楚砚微微张着唇,努力找补,“阿柯,我不是觉得这件事你不能处理,只是正好碰到了,就顺手处理而已,我知道,如果你去做,也能全身而退。”
听见温楚砚的话,修柯愣了半晌。
反复咀嚼后,开始明白,温楚砚话语里更深层的意思。
只有没有安全感,才会这样患得患失吧。
一如当初的他。
修柯抬头,目光灼灼看向温楚砚,眼尾微弯,咧开嘴笑着,露出里面洁白整齐的牙齿,真心实意,“谢谢,阿楚,有你护着,很让人有安全感。”
温楚砚何曾见过修柯笑得这么开心,一时间竟看呆,难以回神,只想着能把这个笑容定格裱起来,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日日观摩。
他的阿柯,怎么可以笑得这么好看。
简直引人犯罪。
回过神的温楚砚果断下床,蹭到修柯的床上,二话不说亲上修柯的脸颊。
从脸颊到鼻尖,从鼻尖到唇瓣,温楚砚只觉得怎么亲都不够。
胸腔的爱意都要溢出来。
被温楚砚亲得有些泛痒,修柯轻轻推着他,“这里是医院。”
“只亲你,不动手。”
话虽这么说,当男人亲吻喜欢的人时,手就跟有自我意识一样,上下其手是本能。
同为男人的修柯怎么会不知道。
他有些好笑的抓住温楚砚手腕,“阿楚,别点火,你头还伤着。”
温楚砚嘟囔,“我下半身又没事…”
与温楚砚十指相扣,修柯低笑一声,开启另一个话题,“阿楚,我想见路泽。”
修柯开口,温楚砚怎么会不同意。
“我明天就安排人带他来。”
顿了顿,温楚砚解释,“…你说他背叛你,如果是指关于我错误的资料,阿柯,那是我让他做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温楚砚开始说关于路泽的身世,“他是我从小县城里捡回来的孩子,父母因为矿难去世,从小人就比较死心眼,认定一个人或者一件事,就会一条路走到黑,耿直却忠心,这点你与他相处这么多年,应该能感受到。”
“你想保他,阿楚。”
从温楚砚把路泽藏起来,修柯就知道温楚砚的打算。
温楚砚垂下眼眸,“他做的那些事,都是我的命令,他只是一个执行者。”
“阿楚,他二十四岁了,是一个成年人。”
修柯点到为止。
任何事他都可以迁就或者顺从温楚砚,但在事关温楚砚性命的事情上,修柯有自己的坚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