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池月拿着手电,着急地奔向自家的地里,心里酸涩疼痛。
这是她第二次真正感到难过,眼泪在眼眶打转。
她边走边喊,声音沙哑,“外公……外公……”
云团飘在空中,安慰道“宿主大人别着急!”
原剧情里没说外公是在哪块地摔倒的,冷池月便把自家的地一块一块找过去。
近的地在屋前屋后,远的要走半个小时。
她先找近处,没找到人也没有任何回应。
又朝最远的沙陇坡走去,因为是单家独户,走了十几分钟才到一户人家。
见里面亮着灯光,她站在地坝喊道“华表叔!华表叔!在家吗?”
没有人应声,一条大黄狗却先冲出来,对着冷池月狂吠不止,作势要扑上来,又不敢。
冷池月眼眸微眯,冷冷盯着嚣张至极又冲又退的大黄狗。
她拿手电照着它,一步一步走过去,大黄狗一步一步后腿,又不死心地吼着。
冷池月右手拳头一抬,只听见大黄狗闷闷“嗝”
了一声,夹着尾巴往屋内跑去。
这时屋内的主人走出来,正是冷池月之前喊的华表叔。
他招呼冷池月进去吃饭,冷池月先是谢谢,后又拒绝了,听到华表叔说没看到外公去沙陇坡。
因为今日他就在沙陇坡插地瓜藤,只有他,没有别人。
冷池月谢过华表叔,忍着饿,拖着疲软的身子,又赶去小外公家,也就是外公弟弟家。
他家在一个山坡上,冷池月爬坡费了些劲。
小外公说外公没去他们家,留她吃饭,她也婉言拒绝。
云团飘到冷池月面前,看着她满头大汗,脸色苍白,担忧地问道“宿主大人,你怎么有胃病?”
冷池月紧咬嘴唇没说话,忍着胃痛往家走,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那么弱小,有些事她无能为力。
她按着肚子艰难挪到家,外公刚好走出来。
瞧着她脸色难看,担心地问道“不舒服?”
冷池月见到外公的那一刻,笑了,眼泪却滑出眼眶。
她吸吸鼻子,嘴角不自觉上扬,手从肚子上自然垂下,摇摇头。
她站在背光的地方,外公没注意她的表情,只是朝厨房指了指。
“刀削面煮好了,先去吃吧!”
而他拿着烟叶,坐门槛上,背对大厅的昏暗灯光,慢慢卷着烟叶,又紧紧塞进烟斗。
划燃火柴,口含烟斗,深深一吸,两颊陷进去,然后满意地吐出一口白烟。
昏暗的灯光拉长了他落寞的身影,他微皱着眉头,似乎有很多难言之痛。
冷池月从外公身边走过,她感觉到一个孤寡老人的寂寞。
她要如何做才能让外公开心起来呢?
桌子上,冷池月装好两大碗面,又调制了麻辣酱。
还准备了小碗,给外公倒上药酒,自己倒了一点。
这药酒是找村医生专门配置的,里面有一条小蛇,还有蜈蚣蝎子蚯蚓,加上各种药草,自家酿的高度白酒浸泡两个月以上。
外公有严重的风湿痛,是当兵时留下的病根,只有喝这个外公才觉得手不会麻木。
外公见了酒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。
冷池月陪外公浅酌一口,辣得她喉咙生痛,想着那些药材,一阵阵反胃。
外公几口酒下肚,话就多起来。
开始畅谈“想当年……”
冷池月静静听着,时不时附和一句。
有她推波助澜神助攻,外公眉飞色舞地讲着当年英雄事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