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因着沈靳脾气渐渐收敛了,事业上也有了起色,想嫁他的女人倒是多了起来,沈家二老不止一次私下里劝沈靳在外面再找一个,夏言就剩一口气在吊着了,指不定哪天就去了。
乔时听到这里瞬间就不淡定了,陡的搁下叉子,看向沈桥,“他真在外面找女人了?”
沈桥摊摊手,“这别人的家事我哪里知道啊,二哥性格古怪,和谁都不亲,真不好打听。不过我感觉不会,二哥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最好他真的不会。”
乔时只觉胸口压着团气,就冲着沈桥这些话,她对沈靳真没一丝好感,但婚姻的事,如人饮水冷暖自知,夏言自认为幸福,或者是强撑着告诉外人,她很幸福,她也不好干涉什么,就是单纯地心疼夏言,为她不值。
沈桥和夏言接触不多,不算很熟,一开始可能还有点同情,但这么多年下来,人也渐渐麻木了,想起她时也只留下一个“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”
的认知,并不会有很强烈的情感波动,因此很是无法理解乔时这种心疼,安慰她,“你要换个角度考虑,她能嫁给二哥是她的幸运。医生本来就说她可能活不过二十五,她现在都二十六了,在她活着的这几年里,有二哥照顾她,有幸福的家庭,还有个可爱的女儿,这比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好太多了。”
话虽如此,乔时心理上还是有些接受不来,夏言虽是个病人,但也是个人,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。所有人都在怜悯她,都想着她这样过得挺好,有家有夫有女,很幸福,但没人在意过她的心理需求。
“你们家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的啊。”
乔时心里难受,看向沈桥时语气就不太好得起来了,“是不是觉得给女人足够的物质条件,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?”
沈桥被说得莫名其妙,“我没这么说啊,那这是二哥家家事,我就一个外人,我也不能管不是?”
乔时也知道自己迁怒了,他和她一样,就一个旁观者,只是情感代入不一样,男人的理性和女人的感性区别而已。
“好啦,我没怪你什么,只是刚才有点那啥了。”
乔时端起红酒,敬了他一杯。
沈桥喝完,搁下酒杯时,这才看向她,“我说你也不要整天操心别人,操心操心你自己吧。之前和五哥相亲的那个女的还记得吧,人家还真的看上五哥了呢,这楼上楼下的办公室,小心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了。”
乔时想起上次的餐馆里见到的女孩,很大方得体的样子,忍不住看向沈桥,“她怎么了?”
“最近常往我们办公室走呢。”
沈桥压低了声音,“长相身材学历性格,人家可是样样吊打你的哦,你不着急啊。”
“……”
乔时无言,“这才几天我就得开始防小三了,以后还怎么活啊。”
说完又忍不住问了句,“她真的天天去你们办公室啊?”
“当然,一有空就往楼上跑。”
沈桥朝她勾了勾手指,“你明天要不要来查查岗?”
“……”
乔时没时间去查岗,乔泽电话过来了,正和沈桥闲聊着,乔泽的电话就毫无预兆地打了进来。
“最近在徐家村怎么样?”
很平静的语气。
乔时车祸受伤的事没敢告诉乔泽,生怕他担心,因此连回到安城的事都暂时瞒着乔泽,他突然问起,也就含糊地应了句,“唔……还好。”
“是吗?”
很平静的嗓音,却不是从电话那头传过来,而是身后,过于清晰的声线,让乔时下意识回头,看到站在身后的乔泽时整个人都有些慌神了,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