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泥小火炉。
晚来天欲雪,
能饮一杯无?
这样的雪天,坐在窗前的炕上,桌上的小炉里煨着小酒,与朋友一起小酌一杯真是幸事。
“春烟去拿个小炉来,拿上几个下酒菜,再将苏嬷嬷酿的甜米酒打上一壶。”
她要与秦墨一起喝一杯。
阿墨还在守孝,不得饮酒作乐,稍微饮一点用来做酒酿的甜米酒也是可以的。
苏之云也想让秦墨放松一下,两人天天像陀螺一样的在空间里转着,太辛苦了。
很快春烟将东西准备好就退下了,苏之云这才将秦墨叫出来。
“阿墨快来,喝点米酒,也休息一下,别太累了。”
秦墨顺势坐到了苏之云对面。
“阿云不是去徐宅了吗?怎么会想起来叫我对饮?”
“那边的事搞定了,将应哲那个狗渣男丢出去了,回来正好看见在下雪,而且你也太辛苦了,叫你出来赏雪饮酒不好吗?”
“可以,只是这里只有饮酒,怎么赏雪?”
“我是想把窗户打开来着,但打开吹风就太冷了,咱们还是饮酒吧,等以后去找那种大块的琉璃来镶嵌在窗户上,这样就能在屋内赏雪了。”
“行吧,那今日就放松一下,咱们就小酌一下就行。”
苏之云以为就这甜米酒,她一个人至少都能喝个两三壶吧,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伤到了根本还没完全好,只饮了两小杯就趴桌子上睡着了。
秦墨没想到苏之云现在酒量这么差了,到边上垫上褥子铺上床单将人放上去再盖好被子。
然后坐回原来的位置,他在这边一边小酌一边看着她睡。
苏之云感觉自己走到了一个奇怪的房间,她将头探出窗户,看见窗外有两人,其中一人像是在哪见过是位年轻的公子哥,另一人虽然看不清脸,但不停的在朝她吼着,叫她快关窗户滚远点。
她感觉有些莫名其妙,吼什么吼,她还不想呆在这呢,于是正想将窗户关上,但手刚握住叉杆,她又看见了那个年轻的公子哥,他朝着苏之云微笑。
不知道为什么苏之云想要睡觉,就这样手还握着叉杆就趴在窗台上睡着了。
她看见那个年轻的公子哥向她走来,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好讨厌眼前之人,感觉这个人十分恶心,一点都不像是年轻公子哥该有的样子,显得特别油腻猥琐。
苏之云想离开,却一下子趴到桌子上,要睡不睡,她忽然想到了鬼压床,不知道那个油腻男是不是鬼?想要大叫,却什么都叫不出来,想要努力睁开眼,但那眼睛却不争气,只能半睁的这样看着,想要转开脑袋,动根手指通通不行。
然后她看见那个油腻男走到了她的背后,她真想一巴掌拍死那个油腻男,为什么要到她后面去,她甚至感觉到油腻男的呼吸都喷洒在后脖子上了,苏之云努力的想要缩起脖子,真的是被恶心到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前面出现了一面镜子,此时镜子里出现了一张巨大的鱼嘴想要咬她的脑袋,但她丝毫都动不了,眼看着要被鱼嘴咬住,那鱼又停了下来,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样。
苏之云心里松了口气,她知道现在是在梦里,她只要完全清醒过来就行,这样就能拜托那个大鱼头了。
然后她看见那个大鱼头虽然咬不到她的脑袋,但却在一直舔着空气,好像这样就是舔着她的头一样,可把人给恶心坏了。
这下苏之云气愤的醒了过来。
她赶紧从窗台上爬了起来,回头看,没有恶心的油腻男,没有恶心的大鱼头,果然是睡着做梦鬼压床了。
只是这个房间除了那扇窗户就没有别的出口了,如果关了窗户,她就彻底被关在这屋里了。
犹豫了好一阵还是没有关,很快从窗外传来几个女人的骂声,声音很大,但苏之云无论怎么都听不清她们到底骂的是什么?
刚想将头探出窗户就被人拍了一下后背苏之云赶紧转身,后面什么都没有,苏之云有些火大了,她可是。。。。。。对了,她是什么来着?
脑子里一片浆糊,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来着,也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。
苏之云简直要急哭了,她怎么把什么都给忘了?
忽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使劲一推,差点摔倒。
忽然睁开眼,她看着头上房梁,原来她这才真正醒了过来。
“阿云,你怎么样了?我看你眉头紧锁,叫也叫不醒,是不是不舒服,我已经让人叫葛大夫了,等下让他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