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对新人在众人各种眼神中,跨入王府的大门。
人群中一个做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,看到携手而入的两人,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,嘴角上扬,眉眼高兴的都快飞起来。
“诶,让一让啊,让一让。”
道士被人从后面推了个趔趄,扭头看向始作俑者,稍微改变了一下容貌的秦城隍与道士面对面。
土地个子小,只到两人的腰间,被两人夹在中间,挡住了他的去路,伸手又推了推道士。
“大块头,借过一下。”
道士低头,看向土地,土地抬头看向他。
渐渐地,土地瞳孔开始扩散,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。
道士率先收回目光,微微侧身,让开一点。
秦城隍看向不动的土地,一把将他拎起来,“刚不还急吼吼的吗?怎的现在不急了?”
土地像一只因淘气被主人拎起来的猫,蜷缩着四肢,随着秦城隍的走动,还稍微的摆动着。
道士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,土地没反应,然后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,土地吓得一激灵,摸了摸脖子,然后也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。
秦城隍拎着土地进了王府才将他放下,“你怎么了?像是突然被抽了魂儿似的。”
“我太激动,激动的差点背过气去。快点,不然错过拜堂了。”
“又不是你拜堂,着什么急。”
嘴里说着,脚步不减的跟了进去。
围观的宾客随着新人一起进了王府,纯属凑热闹的百姓们则散去。
道士犹豫了下,随着宾客的后面进了王府。
王府正院里,锦王和靖王妃端坐在上,等待着新人的到来。
褚家那边生的事,早已有人传给了锦王和锦王妃。
对于褚夭夭,锦王只从自己王妃和儿子口中得知,没见过人。
当年的秦秀不管品性还是才学,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,她的女儿应该不会差到哪里。
又想到她有个墙头草,爱投机取巧、玩弄把戏的爹,锦王倒是不好评价了。
锦王妃听后心里暗骂褚明朗不是个东西,就算再不喜这个女儿,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,说出这般露骨的话,这是要毁了褚夭夭啊。
因为他的话,不管进了哪家,都会抬不起头,被婆家的人防备着,永远当个外人。
还好她不是那样的婆婆,她也相信秦秀教出来的女儿不会差。
两位新人一人牵着红绸的一端,缓步走来。
锦王妃收敛心神,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。
待两位新人站定,司仪官高声道“一拜天地。”
两人齐齐转身,对着外面一拜。
“二拜高堂。”
转身,对着锦王和锦王妃一拜。
“夫妻对拜。”
两人对面而立,向对方深鞠一躬。
“送入洞房。”
“国师到。”
门外出来太监的唱和声。
众人自觉让出一条道来,恭迎国师。
锦王和锦王妃端坐在上,褚夭夭和玄天璘站在原地没动。
国师身着藏青色长袍,兜帽将他罩的严严实实,看不清长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