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娘眼睛睁地大大的,七窍都有血流出,身上冒着微微的冷气,是经过冷冻过后保持住坐立而不倒的姿势。
人已经死了,而且是早死了。
只不过用了什么药剂保持住没有尸变。
前后不过几秒,裴景转身就跑,然而没两步,她就双腿无力,意识开始模糊。
鼻尖的熏香,清香又让人放松……
最后,陷入黑暗。
再醒来时,咸湿的海风吹在脸上,带着略微的腥味,裴景被五花大绑在一个医疗仪器上、动弹不得。
然而幕后之人好似还不放心,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见她醒来,拿着针管为她注射了什么东西。
裴景被禁锢着,只有眼睛能动,她所在的地方,是一个海崖,浪花拍打在被腐蚀的截面,像是催命的鼓声。
远处的地上,被沙填平,上面画着古怪的符咒,还有弯弯绕绕的线条。
汇聚在一起,诡异而神秘。
她对神学、道教一类的东西虽很少涉猎,但有个师兄是这方面的翘楚。
这似乎是某种上古时期献祭的阵法。
裴景收回目光,不动声色地探查着身体,精神力消失,应该与方才那管药剂有关,她现在成了待献的祭品。
“小景,你醒了。”
伴随着脚步声,温润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宁缺走过来,神情温柔地注视着她,若不是场合不对,他就像慈爱的长辈一般,守在病床边等小孩醒来。
“师父。”
裴景开口,目光异常平静。
宁缺笑了笑,“你不问为什么吗?”
助理是宁缺的人,从在休息室意识到不对时,裴景就知道这是他给她设的一个局。
“问了,师父就不杀我了吗?”
“当然……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