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鸢谨慎的说,这帮流民鼻子尖的不得了,万一被他们闻到味,事就大了。
“生吃不行,我受不了那味。”
楚丽丽嫌弃的挥手。
沈知鸢还想说点什么,余光却见刚才喂马的小官兵许全才正往队伍末尾来。
吓得沈家几人赶紧自觉噤声,不再言语。
“姑娘赶路辛苦,钱兵头说了一会儿前面有条溪,咱们就在那休息。”
许全才经过沈知鸢身边时,压低声音飞快的说道。
“兵爷是对我说吗?”
沈知鸢还以为自己听错,忍不住向他确认。
“是,刚才我对沈姑娘和沈大哥怠慢了,你们别放心上啊。”
许全才有些紧张的挤出一抹笑,只因他听钱永丰的话后越来越不安。
所以特地跟别的官兵换了个班,专门来队尾监管落队的流民,主要是为跟沈家人搭上话。
“兵爷说笑了,是我们刚才过于唐突,谢谢你专门来告诉我们休息时间。”
沈知鸢感激的笑着道谢。
许全才松了口气,心想他为了跟人换班到队尾监管可是搭进去半包酥饼,当时还觉得肉疼,现在看来是值了。
“哎呦…”
沈凌川脚拷太长,不小心被中间的链子拌脚,刚要摔地上,就被沈谦佑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胳膊,这才没有受伤。
可明明没摔倒,也没有受伤,沈凌川却哭的比摔跤还要撕心裂肺。
口中不住的喊道“疼…疼疼…疼死了!”
听到队尾的动静,流民纷纷好奇的往后面看,注意到是沈家的状况。
有人担忧,有人看热闹,有人迫不及待的想看他们挨鞭子。
流放第一天,官兵们就对他们说过,谁掉队就挨鞭子,这是规矩!
“凌川,没事吧?”
楚丽丽赶紧上前查看,打量他身体有没有外伤,可没现任何伤口。
“他胳膊脱臼了。”
沈知鸢在一旁观察了会儿,冷不丁的开口,语气满是肯定。
“脱臼了?”
楚丽丽往他胳膊看去,果然右胳膊如同没支撑的软面条一样,空荡荡的挂在他身体一侧,猛地看怪吓人。
“鸢鸢,这可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