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她的败家子弟弟云翔。
云端相信,以她的聪明和手段,再加上银子的诱惑,云翔这个家伙没有不中计的道理。
想象着怀揣着大把银子将乔家远远甩开的情景,云端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角。
为伊消得人憔悴
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!
云端本打算第二天天亮之后便迅速联系到云翔,没有想到的是,天刚濛濛亮,她就在痛苦中醒来。
头仿佛撕裂般的疼,身上也是无一处不酸疼,明明身上热得滚烫,缩在被窝却仍在瑟瑟发抖。
无奈地呻吟一声,云端扼腕自叹,这具身子实在也太弱了,不过就是穿着衣服泡了澡,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。
不忍打扰银柳,这偌大的院子只她一个人收拾,还要照顾她这个“瞎子”
,银柳每天的工作可不轻松。
伸出舌尖舔舔烧得干裂的唇瓣,云端挣扎着下了床,借着日色摸向了放茶壶的桌子。
头重脚轻地走过去,眼看着就要到桌边,却是一阵强烈地晕眩传来。
只觉眼前一黑,云端便失去控制地向前倒去,身子撞翻了茶桌,也浑然不觉。
初晨寂静,桌子翻倒的声音便显得尤为引人注目。
在院中舞剑的乔雨轩是听得真真切切,反手收剑回鞘,脚尖在石板地上轻点,他的身影便如大鹏一般向云端的卧房急射过来。
推门未果,乔雨轩便折身到窗前,猛用力推开了窗子。
借着淡淡日色,看到躺倒在地的云端,他心中一紧,身子掠起,便从那窗口掠了进去,扶起了冰凉地面上的滚烫身躯。
迅速将她抱回床上,乔雨轩寻到地上的蜡烛和火石,引燃了举到床边,仔细察看。
看云端并未受伤,这才稍稍放心了些,打开房门急步去将银柳唤醒,吩咐她立刻去请大夫来。
银柳急急地穿了外衣去寻管家,乔雨轩便重新回到房间,照看云端。
烛光下,她双颊上泛着病态的红晕,秀眉微皱,惹人怜爱中有种别样的诱惑。
两次都是他害她生病,在心中,乔雨轩对她充满了歉意。
倒了杯茶来,用指尖轻沾了茶水在她干燥的唇瓣上细细地润着,他的目光满是柔情。
银柳通知了管家回来,挑帘看到房间内的情景,红着脸笑了笑,便要悄悄退回去。
注意到她,乔雨轩赶忙坐直了身子,顺手将手中的茶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,“可去请大夫了!”
银柳知道被他发现,吐了吐舌头,“回少爷的话,管家已经差人去了!”
退热妙药女儿红
郎中来得很快,仔细为云端诊脉之后,立刻就开了方子,“不防事,只是着了风寒,吃些药好好休养便可!”
“那,她为何一直晕迷不醒?”
乔雨轩注视着床上依旧在晕睡的云端,眉目间满是关切之色。
“少爷您不用太过担心!”
郎中笑着关闭诊箱,“少奶奶大病初愈,身子孱弱,现在又发着高烧,等吃下药去把烧退了,自然便可清醒下来!”
乔雨轩接了那方子,叮嘱银柳好生照云端,这才送了郎中出来,一边就向他问道,“这样烧下去,只怕把身子烧坏了!先生,您可有什么快退烧的法子!”
“少爷对少奶奶真是关爱有加!”
郎中温和地扬起唇角,“少爷若是想帮少奶奶退热,可取些酒液来,用手沾了轻搓少奶奶手心脚心,并肘窝腿窝等处!”
乔雨轩仔细记在心里,将郎中送到前面帐房取了诊金,又分派了小厮随他去药房取药,立刻就折身回来,去是直奔酒窑,取了一小罐沉年的女儿红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