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铮救阿墨,并不为别的,因为上辈子阿墨被阿武陷害,也被乱棍打死,可是没死成,被沈铭给救了,从此以后沈铭多了个极其忠心能打的手下。
对,阿墨有习武的天分。
这辈子,沈铮也不相信阿墨会这么容易死,所以他一路跟着板车,果然救下了阿墨。
他一把将阿墨背到身后,阿墨比他大几岁,所以沈铮八岁的身体背着他很有些吃力,他鼎力地走到郊外的一座小医馆,医馆的大夫看阿墨都快气绝了,并不想收治,可看到沈铮拿出了二两黄金后,咬咬牙答应了。沈铮又给了一两黄金,让大夫负责阿墨的吃住,等他好了,可再结他一两黄金。
这大夫何曾见过这么多钱,忙不迭地答应。
沈铮又看了阿墨一眼就转身离开了,阿墨躺在榻上看着沈铮的背影,眼里流出一滴泪来。
其实在沈铮背上阿墨刚离开,沈铭的人就来了乱葬岗。
钱新用帕子捂着口鼻,指着身后说“尽可能把人给找出来,有呼吸的话就救走。”
可翻找的人并没有找到阿墨。
钱新皱着眉,沉思了一小会,“你们继续找,我先回去报给世子。”
得到消息的沈铭,坐在榻上正在看《吴起兵法》的书简,听了钱新的回报,微眯着眼,“问清风院的人,二郎在不在。”
过了会,有人来报,沈铮刚去净房。
“不是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铭轻哼一声,“是了,金汉都伤了,他还有什么本事能去救个死人?难不成自己背着走?”
“再去翻找,若再没找到就不用再找了,再去给阿武传信,让他最近低调些。”
“喏”
钱新收到指示就退下了。
沈铭站起身,走到窗边,看着窗外的树干,眼神慢慢涣散,但脑子里仍在思考。
小周氏不是想把三郎送宫里做太子伴读吗?他倒要看看,三郎这样在公主面前留下名号,宫里还会不会要。
至于二郎。。。。。。不管他要使什么法子,身份够不上。
沈铮和钱新是前后脚回来的,他还是从下人进出的角门进府,给了守门的小厮一锭碎银子,小厮暗自在手上捏了捏,笑得不见眉眼地将沈铮请了进来。
沈铮本想从清风院前院门进,可转念一想,沈铭下午送过来的人估计都在院子里,他脚尖一转从院子外净房方位的稀疏树木后拨开遮住的枝叶,从墙角摞着的柴堆处翻上墙沿,动作很轻地跳到内里的水缸边沿,借着力落地,他又快步走到净房内,把披着的大氅扔到门后,接着把头给解开,刚做完这些就有人在净房外问他在不在。
他走到净房门前打开门,状作不经意把门整个拉开,门外的人低着头可眼珠转得极快地把净房内扫了一眼。
“二郎君,您的手该换药了”
“知道了,就来。”
沈铮关了净房的门,席地而坐地想着,院子里有这些人在,他做事确实不方便,看来要快点解决他们了。
就在众人都吃了晚膳各自退下时,沈勃被陛下召进了宫。
“这过年过节的,陛下早就封玺了,怎么突然召了侯爷进宫?”
小周氏边翻账简,边对顾媪说。
“可能为着漠北的事?”
“不可能,侯爷近日没与我说过漠北的事。”
小周氏美眸一抬,“你让人去前院二门处候着,如果侯爷回来去了锋儿那里,赶紧回来报于我听。”
“您是说,陛下是因为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该死的孽子,怎么就让公主给瞧上了!”
沈勃被燕北臣召进宫,也只是以为是漠北出了什么岔子,脑海里一直想着最近属下的汇报,但没有探寻到一丝的线索,难道真是因为三郎鞭打了二郎的仆人一事吗。。。。。。
大雍朝的皇宫称作雍宫,雍宫建造的很大,亭台楼阁处处精妙恢弘,黑瓦白墙,宫门都是朱红色的红漆,三人才能环抱一圈的柱子似要高入耸天,这皇宫不止豪华还有深深的威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