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情绪有点不稳。”
顾烟把自己关进客卧,明明深爱的人就在门外,跟他隔着一道门,可她却觉得好像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横沟“今晚我睡客卧,让我一个人静一静,早点休息吧,晚安。”
“顾烟,你到底怎么了?”
“顾烟,开门,我们谈谈。”
“顾烟,能不能不那么幼稚?”
沈辞的话还在外面不断响起,幼稚。
是呀,是挺幼稚的。女人开始一段感情时想着有一天能从那一段感情里全身而退时,就是幼稚的开始。
很明显幼稚现在已经壮大了。
就跟一开始就知道体内有一块小的毒瘤,只需要微创手术就能摘掉,却装看不见任由它长大,直至现它已经壮大时早已无可救药。
她塞了耳机,放水泡澡,拼命想让自己被曲深深激怒的那些躁动因子沉淀、消失。
却又好像事与愿违,脑里越来越复杂,越来越凝重。
她把自己沉入浴缸水中去。
“顾烟!你什么疯?!”
一道很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紧接着她被人从水里拉起来,差点呛到。
她手抹了一把脸,轻咳几声,沈辞却晃着她身子“你今天到底怎么了?之前不是都好好的?你不要命了?!”
沈辞张大嘴,吼她,凶她。可顾烟瞧见他这紧张愤怒的样子,却笑了。
“顾烟?”
他或许觉得她傻了吧。被人这么凶居然还有心情笑。
“你担心我?”
她虚扶着他手臂,浑身湿答答地问他。
沈辞注视了她好几秒后,起身抓起浴袍把她从浴缸抱起来,快步带回床上。
就用那浴袍使劲儿搓她头。她疼得推穰“你干嘛?疼~~”
“怎么不疼死你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