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上皇抿直了唇角,似是噙了一抹浅笑。
但他的心,实在是悲凉到了极点。
退朝之后,丞相与少渊一同进了议事殿,传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进来。
魏清廉通桑寇的事,已经是罪证确凿,板上钉钉。
他的脑袋肯定是保不住的,如今议的对大牢里魏家的人如何处置。
按说,通寇是抄家灭族的大罪。
但是,魏清廉是在抛弃族人逃离京城之后,才与桑寇勾连的。
大理寺卿建议道:“其实,魏家主事的那几位爷都死了,剩下的那些要追究的话,便逐一追究,但凡有结党营私,贪墨枉法的,按照燕律处置,殿下与相爷觉得如何?”
萧王点点头,“同意!”
丞相也道:“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,依旧是刑部,大理寺,京兆府一同办理。”
魏国公府曾经是燕国的参天大树,如今不是只修理枝枝叶叶,而是连根拔起,谨慎些是好的。
逐一审查,费时较久,但是这样才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,尤其很多魏家女已经出嫁,若是全族株连,外嫁的女儿也脱不了干系的。
锦书留在了宫里,辛夷也陪同一起。
太上皇每日都要输液,吃药,心脏变差了,血压也高,虽然他一直说自己承受得住,但是锦书不免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