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胥气定神闲的望着那个男生的膝盖,语气轻佻,眼里却一片冰冷。
他看出这男生想对孙笑笑动手,于是他先制人,小惩大诫。
孙笑笑其实也看出那男生动机不纯了,她好笑的看着那人站在原地不动,问道,“想打架啊?我哥是练家子,出去试试?”
她其实不知道赫胥能不能打,但既然他自己说了负责动手,那就先将人给唬着。
那男生跺了跺脚,感觉到膝盖不麻了,悻悻的哼了一声,回了自己座位。
正常来说这事应该就结了,但有句话叫“初生牛犊不怕虎”
,刚上大学的年轻男女总是有股狠劲,觉得自己很行。
于是第二节课开始前,赫胥先进了教室,紧随其后的那个男生则垂着头,跛着脚。
也是这次大课,赫胥才见识到,孙笑笑中途要是不去趟洗手间,第二节课会十分难熬。
上课铃响的前一秒,孙笑笑冲了回来,手里还攥着一个粉色信封。
她刚一屁股坐下,千度近视的马哲老师便走上讲台开始了新的一节课。
孙笑笑将粉色信封放到赫胥的马哲课本上,那课本比他的脸还干净。
赫胥眼神询问这是什么,孙笑笑努努嘴,示意他自己看。
赫胥闻了闻那信封上的味道,熏得他头晕。
他嫌弃地抬起课本,将那信封倒在孙笑笑的桌面,嘴型示意,“臭死了。”
孙笑笑抿嘴偷笑,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。
刚刚教室门口那个女生将信封递给她的时候,她也闻到了那股香水味。
赫胥是猫科动物,对气味很敏感,他们家连香薰都不用,厕所都是靠空气流通散的味。
孙笑笑将那信封压在书下,准备下了课还回去。
这已经是她代收到的不知第多少封情书了,轻车熟路。
她抽出崭新的笔记本,翻到最后一页提笔写下几个字,然后将笔记本递给赫胥。
“我刚刚梦到6吾和英招了。”
赫胥看完一愣,画下一个问号,又将本子还了回去。
孙笑笑继续写道,“我梦到他俩在一个池子旁说话,没听清说的什么,池子里有只白色狐狸在睡觉,可能是白术。”
赫胥看完孙笑笑写的这段,脑子里回顾了一下,提笔写道,“还有呢。”
孙笑笑用笔杆挠了挠头,继续写,“6吾急匆匆的走了,好像出了什么事,然后英招就跟很多妖兽打了起来。有个周身被白布罩着的不知道是人是妖的家伙,带着骷髅面具,他打伤了白术。”
赫胥看的直皱眉。
槐江山上生的事,赫胥知道的并不详细,他只知道结果。
他也知道白术差点被打死,辛亏他的那滴血救了他一命。
可究竟是被谁打的,6吾和白术都只字未提。
他只知道,6吾一心想要杀的那只妖,便是害了英招的凶手。
而那只妖,与赫胥的渊源颇深。
孙笑笑又递过来一段话。
“后来又出现了一个男的,跟6吾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,那是谁?”
赫胥看着纸上的几句话,摇了摇头,轻笑不语。
那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他们最终都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。
两节大课结束,这一天也就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