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留看着白术,像是在寻找答案。
白术笑着点头道,“你是这府里的主人,去接待最合之不过。”
长留撇撇嘴,表情无奈。
只听白术接着说,“引入佛陀是真,来拜会也是真。但要见人的不是他楚王,要见的,也不是咱们。”
“大人离开,是不是也有避嫌的意思?”
长留不解的问,“听说那是西方神明,不知和大人比,如何。”
白术笑容嘲讽,不削道,“世上无人及他分毫。”
长留垂下头,笑的坦然,却不达眼底。
“那我便说大人游历去了,不知归期。”
白术重新将埙放到唇边,尝试吹奏。
听着那不成调的埙声,长留原本笑着的脸瞬间垮掉。
他抿着唇朝白术看过去,脸上写满抗拒,“父亲,要不给您请个师傅?”
白术停止吹奏,抬眼瞧去,想也不想的拒绝道,“他说了,府里不能进外人。”
长留叹了口气,拿过大氅挂在臂弯,起身施礼道,“那父亲继续练,我回书房去了。”
白术挥挥手示意他离去,殊不知,长留恨不得脚下生风。
第二日清晨,公孙府的大门果然被敲响了。
来人却不是楚王,而是淮阳王的侍从。
公孙长留听乾甲说的时候,莫沉焉已经领着那人去了茶楼。
乾甲问,“要不要我去看着些?”
长留一边整理装束一边摇头,“不用,该干什么干什么,大人说了无妨便是无妨。”
乾甲点头会意,又问,“那你今日去书院?”
“休了假,今日楚王必来。”
话音刚落,府外大门又被敲响了。
乾甲挑了挑眉,轻笑道,“真是不经盼,刚说就来。”
公孙长留去前院开门,乾甲则从小门绕出去了茶楼。
朱漆大门一开,便瞧见楚王那一张恭维的笑脸。
待看清来人,楚王怔愣了片刻,抬头瞧了眼门匾,又看向对面,他问,“你是?”
长留一脚踏出门槛,将人拦在了外面,他关上门说道,“您来我公孙府,不知找的是何人?”
楚王一愣,反应过来对方身份,他尴尬的笑了笑,说,“原来你就是公孙府的公子,我乃楚王,听说府里住了位贵人,特来拜会,还请带路。”
话说的是豪不客气,一点都没将公孙长留放在眼里。
长留倒是也不在意,毕竟与那人相比,自己确实身份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