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姓的话,就姓蓝吧。”
秦灵笑了,露出白净的齿牙,水汪汪的大眼微微下弯,一张脸上花猫般的脸上却熠熠生辉。
见她喜欢,男孩很是开心,虎眼中也盛着笑意,让原本充满凌厉气息的眼散出纯净的气息,风华绝代的脸上,让人移不开视线。犹如三月的阳光,驱散了冬日的严寒。
这个人无论是声音还是容貌,总是那般的迷人。
蓝雪芽,这个名字就是她的,今生伴随她一起成长,一同成名。
“我叫景然。”
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,印进她的脑海中,景然这三个字在她心中开出花来了。
“景……然?”
沙哑的声音很是微弱,断断续续的,但是却让景然听到了。他笑了,他想,这是她第一次说话吧,叫着他的名字,景然。
蓝雪芽也有些吃惊,曾几何时她一直练习着说话,却始终一言未吐,如今有人引导却能叫出声音。
“再叫一次,叫我景然哥哥。”
男孩显然很开心,他抱起雪芽,诱导着。
“景然--哥哥。”
雪芽虽然有些汗颜,但是还是叫出声来,声音不再那么的沙哑,带着些奶声奶气的,让人听着很是舒心。
景然大声应着,惊动了一旁吃的正香的银狼。
银狼呲牙咧嘴的朝着景然一阵低吼,景然身体一惊,脸上微微懊恼,怎么会忘了自己此时危险的境地呢?他的背脊坚挺,抱着雪芽,转过身,虎眼瞪着银狼,不敢轻举妄动。
现在他身体大好,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,想要完好无缺的离开雪原,有些困难,却也不是不可能,但是现在多了个雪芽。
他看了眼怀里的雪芽,澄澈的眼中充满期待和对外面世界的向往,他不想留她一人在这。
他知道一个人的孤独和绝望。那种身处异类的鄙夷和不屑让他觉得自己和雪芽是同一世界的人。
雪芽看到了景然眼中的信息,他想带自己出去。虽然自己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,但是他只是一个八岁小孩,还受了伤,银狼是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的。
雪芽一阵低吼,她挣扎着从景然身上下来,景然人本就小,力也不大,所以雪芽很快就挣扎开了。
蓝雪芽落了地,便往银狼身边跑去,安慰着银狼,手摸着它的头给它顺毛。
看着渐渐暗沉下来的天气,心中微微一沉,暴风雪要来了,她看了景然一眼,不能把景然带回狼窝,自己常年和野兽相处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,现在银狼又对他狼视眈眈的,景然的处境要比她危险多了。
回想着刚才在路上现的一个山洞,虽然不大,但是规避暴风雪还是可以的。离这里也不是很远,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支开银狼到达那里。
那里处于高坡,越往上便越少的雪,但是地下积雪很深。
雪芽边帮着银狼顺毛,一手朝着景然做着动作,一下指了指前方,一下指了指天上,一下指着顺着毛的银狼,最后指着景然。
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一眨,无声的问道,你可明白吗?
景然微微蹙眉,有些不解蓝雪芽的意思,但是他一看天气和银狼眼中对自己的贪婪,便明白了。
对着蓝雪芽点了点头,他移步走向蓝雪芽他们,银狼微微后退,许是景然身上有些危险的气息。
银狼有些后退,景然停下脚步,他转过身,将地上剩余完整的尸体身上的衣物脱下,然后收拾好带来的食物和火源。
狼怕火,不管是野狼还是雪狼都是一样的。他将地上的碎布包成一团,固定在枯枝上,浇上一点酒,然后点燃。
尽管有些湿润,碎布一点就着。滋滋滋的出声响。
跳跃着的火焰犹如雪原精灵,给雪芽带来了希望。寒风呼啸,却无法扑灭燃烧的正旺的火焰。
景然高举火把,冲着银狼走去。
银狼眼中有些惊惧的看着红色的火焰,步步后退,景然快步向前,手一拉便将雪芽拉至自己身边,将手中的火把一挥,正巧落在银狼尾巴上。
遇上易燃的柔软绒毛再加上加了酒的火把,很快便在银狼身上燃烧起来。
银狼头一转,看着自己尾巴上跳跃着的火光,它的眼神很是慌乱的四处乱跳,在雪地上打了好几个滚,而后朝着雪原深处疾驰而去。
见银狼跑了,景然和雪芽皆松了一口气,两人相视一眼,笑出声来。雪芽虽然有些觉得对不住银狼,但是她心中明白,继续呆在它身边,银狼有一天会把她拆解入腹。
虽然眼前的这个男孩她不是很信任,但是他是人,是她重生过来之后,第一眼见到的人。她不想用那么复杂的心思去看待他。
雪芽拉了拉景然的衣摆,指了指天,然后拉着他朝另一边走去,再不走等下就要被风雪埋了。
景然跟着她的脚步,娇小的身影似乎隐藏着很多,看着爪子般的手拽着他的衣物,眉角微微一皱,再看看脏兮兮的背影,更是觉得有必要好好的帮他清洗一番。
两人注意着路上的动静,相对来说还是安静了许多,只是风雪越来越大,暴风雪将近。
没多久,两人便找到了一处洞穴,雪芽气喘嘘嘘,头上冒着汗,看着高处的山洞,还有脚下的积雪,想着解决的办法。
景然也看到了高处的洞穴,他观察着地势,想着能不能用轻功带着雪芽上去。
雪芽咬了咬唇,看着地上那层积雪,这积雪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呢。似乎是镀上了一层冰。
冰?雪原常年积雪,有冰却没有被厚重的积雪覆盖,要不是下面是流动的水,那么就是下面有活物,而且经常活动。之前路过的时候,银狼似乎有意避开这里,所以她刚才只是远远的看了眼,并未现这的异状。看来能让雪狼王不敢靠近的东西,必定也是不好对付的。
她有些迟疑了,眼中的眸光闪烁不定。
暴风雪来临,眼见着山洞近在眼前却不得入,但是她不敢冒着险。要是真的应她所想,她和景然此次必定凶多吉少。她赌不起,更不能带上景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