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玲珑阁出来之后,已尽黄昏,门口的软轿仍在,给了轿夫些铜板,去镇上的悦来客栈。
“客官,里面前。”
厅堂小二很有颜色地上前,“几位是要打尖,还是住店?”
后面由轿夫扮演的随从上前回话“天字三号。”
“贵官,这边请,小的给您带路。”
小二殷勤道。
“辛苦了。”
今襄对着轿夫点头道了声,轿夫躬了一身退出了客栈,友情出演结束。
一进客房,沈故就有些兴奋道“阿姐,这样真的能骗过那钱掌柜吗?”
“暂时吧,赶紧换衣服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两人换好了在纪高安排在客房内的衣裳,从客栈后门出,与早已在那等候的纪高汇合。待驴车出兴水镇十余里外,天色漆黑一片,纪高才将将勒紧了缰绳。
“五百八十两!”
纪高惊讶,“就那么块玉佩。”
沈故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“我玉佩怎么了?”
纪高有些佩服今襄所为“难怪你让我打听镇上的玉器店,我还奇怪怎么典当东西不去典当行,而去玉器店。”
不去老字号,偏偏选了那玲珑阁。
早在今襄和沈故两人去玲珑阁之前,今襄便让纪高空手套白狼,去订房间和雇车马。一旦今襄出了玲珑阁便将装有散钱的银袋交给等候在门外的纪高,为防止钱掌柜随后派人跟踪,又让轿夫慢悠悠转了一圈才去客栈。
漏洞百出经不起细查,却可蒙蔽一时。
沈故听两人一人一言才听了个完整“这也行?你就这么确定玉佩能当出去?”
今襄从怀中拿出钱袋,在他面前晃了晃“这还不能证明?”
“可若是万一呢?”
沈故不太能理解这种预定消费。
“没有玲珑阁,就去别家咯。”
“若是别家也不收呢?”
沈故钻了牛角尖。
“你哪儿那么多为什么?”
今襄有些不耐烦解释了。
沈故惊掉了下巴“君子当以诚信立世间,怎可弃诺而奔?”
今襄白了个眼“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,那要不身上的衣裳脱了吧,你穿着怕是会不舒服。哦,还有这驴车,啧~要不你去徒步吧,你怕也是会坐得不自在。”
正巧纪高拿出了干粮。
“这饭也别吃了,怕是会消化不良。”
今襄戏谑道。
沈故委委屈屈,撅着嘴眼眶含着豆大的金豆子,一副倔强的模样“那,那玉佩还是我赠于阿姐的呢?”
纪高看着他委屈巴巴地模样,心下好笑,连忙打圆场“好了,你别逗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