哇一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划破清静的早晨。
婴儿的父母自睡梦中惊醒,一阵手忙脚乱,两人一个不小心撞在一块儿,这一撞,总算撞清理了脑袋瓜,一前一后奔向摇篮。然后,不满母亲姗姗来迟的司徒宪在吮上供给他奶水的乳头时,才勉强暂时住了嘴。
“这小子的脾气真坏。”
在松了口气后,司徒赤魑不禁嘀咕着,眉头皱得紧。
“遗传了他老爸嘛。”
丁芃妮也咕哝。
“这小家伙还不是普通难缠,每三个小时便准时出惊天动地的哭声来提醒她该喂奶,确实比闹钟还精确,真是!
忍不住打了个呵欠——被这小子折腾了一夜,唉,好累。
事实上,她升级为母亲才两个星期,但感觉上她似乎已有一个世纪没好好休息了。啊,老天爷,早知道妈妈这么不好当,她——不当算了!
然而,这傻话、气话她说了不下数十遍,自己也心知肚明只是牢骚。
虽然小妈提过这坐月子期间由她来照料,但因为要喂母奶不方便,她于是决定亲自打理宝宝的一切。况且,小妈将一辈子的青春都投注在司徒家的九兄弟身上了,她如何忍心让年纪已长的小妈再为其第二代劳心劳力?
“我可以感觉到他已经代替闹钟叫醒了全家人。”
司徒赤魑耙耙头道。
我的想法亦然。
夫妻俩一致将视线调向那些始作俑者。小家伙吸了个饱足舌,满意地舔舔唇,再度沉沉睡去。他俩一见,不禁相视莞尔。
手抱幼儿方知父母恩。
这种初为人父母的辛劳与甜蜜,往往在这一刻分外能够体会。
“他又睡了,你也再躺下歇会儿吧。”
司徒赤魑抚抚妻子的脸颊,又怜又疼。
“你呢?”
“我不行,再歇就过头了,我想直接到公司去。”
“若偷得了闲就把握时间休息。”
丁芃妮叮咛。
“遵命。”
司徒赤魑揉了把她的,转身进浴室。
丁芃妮注视宝贝儿子半晌,才轻轻地将他放回摇篮,脸庞洋溢着一抹母亲性光辉。
禁不住瞌睡虫频频催促,她来不及向丈夫道别,身子一缩,也随儿子再度沉沉睡去……
下了楼,果然,司徒黑魇与司徒白魏都衣着整齐,坐在餐桌上用起早点了。
“嗨,大哥。”
司徒白魏懒懒地打了声招呼。
“起得真早啊!”
司徒赤魑明知故说。
“还不都拜你那小祖宗所赐,想赖一下床都不行。”
司徒白魏嘟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