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一大爷,这老太太说话忒难听,真是视恩情如草芥!”
傻柱也在一旁随声附和。
此刻,他彻底认清了秦淮茹一家人的真面目,平日看似楚楚可怜,谁知背后竟是这般德行。
古训曾言,“人之初,性本善”
,如今看来,某些人心中的恶念仿佛早已根深蒂固。
“傻柱,你——”
“妈!”
秦淮茹见恶婆婆张氏又要与人争吵起来,顿感头脑一阵轰鸣。这位婆婆实在是个添乱的角色,自己原本还想尽力拉拢帮手,哪知她一番言行,反倒将帮手们都赶走了!
她愤愤地瞪了对方一眼,从恶婆婆张氏的神情中捕捉到了一丝幸灾乐祸。毕竟,棒梗可是她的亲孙子。
事实上,恶婆婆张氏是个损人利己的老太太,为了自己的私利,不惜处处算计秦淮茹,即使在这紧要关头,她仍害怕秦淮茹离她而去,因此才说出这样的话。
恶婆婆张氏咂摸了一下嘴,心想自己也不过是过于急功近利,好心办了坏事罢了,秦淮茹又何必如此针锋相对?
不过,她也意识到此刻不宜多言,被秦淮茹厉声喝止后,便不再吭声。
秦淮茹训斥完婆婆之后,转头看向秦天问,连连磕头,眼中泛起泪花:“小秦,求求你放过棒梗吧,看在大家都是厂里的份上。”
钱款难以筹集,四邻八舍亦无人愿伸出援手,在此困境下,秦淮茹能想到的最后一招,便是求助于秦天问。只要秦天问愿意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那一切都还有回旋余地;若他坚持不肯和解,棒梗恐怕真的要身陷囹圄了。
她并非不明事理之人,看得清清楚楚,所以在走投无路之际,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,期盼秦天问或许能网开一面。
“放过棒梗?”
秦天问闻之,只觉荒唐至极。他深知棒梗本质如何,此人犹如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,即便你对他宽容一次,只怕转身他就把你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。
他绝不可能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,此刻摇头时,他以看待愚人的目光看向秦淮茹。
“你觉得是我脑子糊涂了,还是你觉得你自己糊涂了?”
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确:放过棒梗是不可能的,无论如何今天都要将棒梗带走受罚。
至于判刑三年的决定,则是张书记和警察的事情,毕竟棒梗盗窃一百三十元的证据确凿,无法抵赖。
因此,秦天问果断地摆手,严词下令:“直接把这个家伙带走,别让他在这里碍眼。”
“遵命!”
“明白!”
“是!”
临时工们齐声回应,对他们来说,秦天问的话如同命令,何况棒梗偷窃的事实铁证如山,自然无从狡辩。
(在这个时代,因偷鸡摸狗之事被判刑三年已是常事,许多人最终都锒铛入狱。)
随着命令下达,临时工们立即行动起来,围向棒梗之际,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。
“我……我不想坐牢,我真的不想进去,妈妈、奶奶,求求你们救救我!”
棒梗吓得失禁,裤子里湿漉漉一片,他未曾想到偷窃竟会招致牢狱之灾,这远出他的想象。
他原以为即使事情败露,秦天问也会顾念其母的情面放他一马,岂料世事并非如6康所想般轻松。
有期徒刑三年,这对于年纪尚小的棒梗来说无疑是重负,此刻他只能向着母亲和奶奶撕心裂肺地呼喊。
他不愿坐牢,真心不愿,况且这次偷窃也只是出于一时冲动,此刻他心中满是悔意,后悔为何要偷秦天问的钱,后悔为何自己会鬼迷心窍!
“棒梗!”
“棒梗,你不能去啊!”
秦淮茹和恶婆婆张氏竭力护着棒梗,无奈临时工们毫不留情,粗暴地推开她们,如同老鹰捉小鸡般牢牢抓住了棒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