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!”
陈平默默下定决心,抱着竹筒,进入了驿馆。
院墙外。
一个双目缠着缎带的瞎子,坐在一块石头上,背脊挺拔,沉默无言。
天雨虽宽,不润无根之草。
佛法虽广,不渡无缘之人。
路,只在自己脚下。
良久,
日头在地平线上只露出小小的一角
瞎子起身,往城南而去。
来到一座石拱桥下,往那堆破棉被走去。
砰!
棉被被突然掀开,一根竹竿捅了过来。
这是回马枪。
裴礼抬手轻松挡住,“是我。”
杨帆眉头一皱,满脸警惕,“我不认识你!”
裴礼从怀里取出玉笛,杨帆立时瞪大了眼睛。
比起那个长着痦子的脸,现在这张脸要好看了无数倍,而且莫名有种亲切感。
柔和的月光倾洒而下,照的河水波光粼粼,有一圈圈白光映照的石拱桥底座下,美轮美奂。
一大一小两人,坐在河岸边,沐浴着月光。
杨帆吃着一块邦邦硬的烧饼。
裴礼倏地问道:“小胖鱼呢?”
杨帆愣了愣,平淡道:“死了。”
“怎么死的?”
“我刚醒来的时候,他说要去找吃的,然后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闻言,裴礼没有再问。
人各有志,不可强求。
再看杨帆,有时候有些事就是这样,分明已经有了正确答案,但偏偏只愿相信认定的那个答案。
有时候,人们宁愿活在编织的谎言世界中。
“以后准备怎么办?”